另一人答道:“不错,小弟也有此疑,并令将桓齐父女童清溪师徒亦迁来分囚各室。不过此人随来后即行离去,也许此人真受花帮主之托而来亦未可知,你我奉院主之命监视丐帮又不得须臾稍离为之奈何?”“你我方才巡视四外未有任何异状,未必是小弟多虑之故,不如速回为宜!”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你们走得了么?”
二人乃梁丘皇率来杀手余万、黎大成,闻声知警,身旋剑出,奇快已极。
但却遇上了杀星,只见一道寒光匹练飞卷而来。双剑遇上,如同朽木一般,察的两声削断,一双右臂连带遭殃,齐肘切落,血涌如注。
迎面人影一晃,现出一面泛冷笑少年,手持一柄寒光逼人的宝刃,认出是梁丘皇切齿痛恨的叛门恶徒韩仲屏,不禁面色惨变。
只见韩仲屏阴恻恻冷笑道:“两位别来无恙?”
这话又尖酸又刻毒,斩了两人一臂,何来无恙?
余万自行闭穴止住鲜血外溢,目露怨毒之色,厉声道:“你这叛徒终久恶贯满盈,非遭惨死之祸,我等既中暗算,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韩仲屏竟然毫不动气,微微一笑道:“我韩仲屏这次决不杀你们,因找不到丐帮弟子藏身之处,幸而发现你们两人,免得我徒劳跋涉一番。”
余万道:“丐帮门下也与你有仇么?”
“那倒不是。却为了救出九指雷神桓齐,要知桓齐的霹雳雷珠如先发制别人,威力无匹,梁丘皇纵有不解奇毒亦无法得逞,说不定亦将梁丘皇葬身雷火之下。”说着手出如电,虚空疾点,余、黎二人应指倒下。余万、黎大成虽被制住,却神智极为清楚,只听韩仲屏冷笑道:“我不杀你们只为了留言梁丘皇,他要找我不难,我与搜魂阎罗匡散在一处,他妻儿亦在我手中受尽折磨!”
两人心惊胆寒,但半晌不见动静,知韩仲屏前往解救九指雷神桓齐等人去了,韩仲屏手法甚是诡异,两人气血逼阻,无法动弹,宛如活死人一般僵卧在石径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黎大成忽闻地面传来轻微脚步声,咦了一声道:“有人来了,不知是友是敌。”
余万也听得清晰入耳,道:“不论来人是友是敌,只要能发现我们,总比躺在这儿等死来得好些。”来人身法迅快,转瞬已近余、黎二人侧身之处,正是五行院主梁丘皇及湘西九如庵主等人。
梁丘皇目露骇异之色,倏地止步不前,他瞧出是自己手下余万、黎大成。诧道:“你们遭了何人暗算?”
余万、黎大成两人瘫痪如泥,头部僵直,闻得梁丘皇语声,不禁欣喜不胜,黎大成颤声答道:“属下等无能,遭受叛徒韩仲屏毒手暗算。”便将详情叙出。
梁丘皇目中暴泛杀机,咬牙切齿厉声道:“叛徒,老夫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此恨。”言毕俯身伸手欲解开两人穴道。
触指之下,梁丘皇不禁面色大变。
余万凄然一笑道:“属下知道,小贼非但废了属下两人武功,而且点穴手法歹毒无比!”
梁丘皇委实意料不到韩仲屏竟有如此奇奥的点穴手法,甚至自己都无法解开,但顾全自己颜面又无法承认。
九如庵主见状不禁一怔,道:“两位老师无法解救了么?”
梁丘皇冷冷一笑道:“那孽障手法异常狠毒,老朽悔不该倾囊相授,不过片刻之间又无法解救,老朽又急於擒杀孽障。”接着急问余万丐帮门下现在何处?
余万答称丐帮门下奉花三奇之命撤走,院主赶来必有花三奇告知。
梁丘皇一路赶来,只遇上一村农递交一函,述明丐帮门下及被擒桓齐四人潜迹之处,并绘就详细图形,落款由花三奇具名,闻言点点首,道:“你们两人只好暂委屈些时,俟本座事了即行赶回救治!”
峨帽高手子母连环镖柴人宇道:“不如让柴某带走!”
梁丘皇知韩仲屏点穴手法异常歹毒,余万、黎大成两人仍仰卧着宛如常人一般,若带去跳跃、奔走定然彻骨奇痛,然而又不便说出口来,道:“怎好劳动柴老师,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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