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涛冷笑道:“梁丘院主,你无法释回桓山主父子童老师师徒四人,为何一口咬定必是我两老化子所为?”
梁丘皇老脸一红,道:“这是误会,在下说话算话,定须将桓山主四位救出,但望相助探悉叛徒及匡散老贼的下落!”
薛海涛哈哈大笑道:“莫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你就不怕我这两个老叫化施展诱君入瓮之计么?”
梁丘皇道:“至少在下有解救桓山主四位之解药,逆徒虽然将桓山主劫去,无异带走四个活死人一样。”
辛铁涵道:“难道普天之下就只有梁丘院主知道解救之药么?”
梁丘皇略一沉吟,微笑道:“此乃在下精心研悟配制的奇毒,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在下有独门解药。”
“好,老叫化相信梁丘院主就是。”辛铁涵道:“倘或老叫化探出匡散的下落,如何通知梁丘院主。”
梁丘皇微微一笑道:“请将老贼行踪书一纸卷击在成都鼓栖铁马上,在下自会去取。”
“若短时无法探悉,桓山主四位有无生命之危?”
“决无性命之忧!”梁丘皇言毕抱拳一拱,接道:“告辞!”转身和九如庵主师徒三人如飞而去。
辛铁涵目注梁丘皇远去的身影摇首叹息。
薛海涛冷笑道:“如非我等要找出梁丘皇身后主使凶邪是谁及探明当年北天山疑案,岂能容他活着离去。”
辛铁涵道:“天下事欲速则不达,我等还是遵照卫老儿及小友之计,剥茧抽丝,逼得梁丘皇走投无路,图穷匕现,须知梁丘皇武功机智均超出群伦,况有不解奇毒之助,潞王府搜出的证据,梁丘皇竟无一丝牵连,可见此贼心机之深沉阴险。”
薛海涛点点头,与辛铁涵并肩走去,转眼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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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口镇外一幢荒废祠堂内,残垣断瓦,草长侵膝,凄凉异常。
祠外并无人家,屋基仍在,却被荒草湮没,显然遭受兵燹为时已久。
祠堂内却有着三具尸体,那峨嵋高手柴人宇高悬在梁上,目瞪舌伸。
地下躺着五行院杀手徐万黎大成,致命刀伤在咽喉上,血流成滩,弥漫冲人欲呕血腥气味。
一条人影疾掠而入,见状不禁呆住,正是那梁丘皇。
紧跟着湘西九如庵主带着两徒清慧、清萍进入,不禁骇然变色。
柴人宇吊悬的尸体,右手却紧握着一柄钢刀,血迹犹涔涔滴落。
难道是柴人宇杀了徐万黎大成后立即悬梁自尽?他那绳索由何处取得,又是崭新并非旧绳。
这真是一不解之谜?
梁丘皇面色森厉,眼神怨毒无比。
九如庵主道:“院主知否是何人所为?有一行滴血自尸体洒落在柴施主缢处,刀尖仍悬有一滴凝血,表面上看来系柴施主杀死徐黎,二人后从容自尽的,但其实又非是,柴施主绝无理由杀害两人。”
“不错。”梁丘皇沉声道:“对方只是想尽办法困扰老朽,使老朽方才混淆,自乱脚步。”
但对方又是谁咧?天地二老?匡散及韩仲屏?或是武林正派人物?或与梁丘皇结有深仇大怨?或……
这一切又是错综复杂,无可解开的谜。
九如庵主向清慧、清萍吩咐去到祠外巡视,看看有人是否仍在此窥视。
两尼只应了一声是,掠出向外而去。
九如庵主叹息一声道:“院主之言委实不错,依贫尼之见,必需衡量轻重,谋定后动,宜先救出令正与两位令郎,免除后顾之忧,另我等化整为零,按兵不动,使对方无从捉摸。”
梁丘皇咬牙切齿道:“不,老朽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像丐帮一般,自顾不暇,何能问及外事,老朽妻儿虽落在搜魂阎罗匡散老贼手中,匡散未必敢羞辱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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