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院主与匡老鬼每日均须晤面么?”
“七日一晤。”
突窗外随风传来阴恻恻冷笑道:“你等委实胆大妄为,居然闯进范某居室鹊占鸠巢,还不滚了出来!”
乔显闻声面色一惊,不待那人话了,立即振臂踹足穿出窗外,其余四匪徒纷纷鱼贯扑出。
只见那人面目森冷如冰,浓眉如刷,瘦长脸色白中泛青,泛布浓重杀机,约莫三旬上下,身着一袭锦袍,肩上搭背一支青钢连鞘长剑,双眼开阖之间,逼射两道寒电,令人不寒而。
乔显抱拳道:“朋友,你误会了。”
“没有什么误会。”那人面色倏地一沉,冷笑道:“照理说荒寺本是无主之物,任谁均可进入,但你既发现卧室,布置井然,便知有人居住就该退出,哪知你反打通堵墙,大模大样俨然以屋主人自居。”
刀疤脸汉子大怒道:“这又不是什么大错,既然错了,朋友你说该当如何?”
锦袍人冷笑道:“以耳代首,每人割下一耳才可离开此处。”
刀疤汉子大喝道:“上!”
四个匪徒一拥而上,刀势电奔砍向锦袍人。
只见剑光疾闪了闪,四个匪徒身形急撞了回来,左耳已被削落,血流如注。
锦袍人冷笑道:“以众凌寡,有目无珠,我还要你等一双招子。”话出剑出。
四匪徒只觉双目如中利锥,张口惨嗥,双手弃刃护住双眼,殷红鲜血涌溢指缝,纷纷倒地翻滚。
乔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锦袍人非但手辣心黑,出剑之快比之自己五行院杀手毫不逊色,知遇上了棘手强敌,目睹四匪眼废耳缺,不由怒火暴涌,厉喝道:“朋友未免欺人太甚,乔某如不讨还公道,朋友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锦袍人闻言不怒反而莞尔笑了,道:“如此说来,想必你武功甚高,我出道江湖以来,甚少出手伤人,也罕遇对手,你出刀吧。”
乔显冷笑道:“朋友接着!”一刀劈出。
锦袍人双眉猛剔,道:“好快的刀法。”剑如闪电迎去。
叮的一声刀剑交击分了开来。
乔显一连七刀劈出,宛如一式刀招,寒刀闪涌如潮。
锦袍人剑式更比乔显迅快奇诡,将乔显逼得攻至半途又起一招。
乔显才知对方比起自己高出一筹,要知高手过招,黍米之差立分生死,顿萌逃念。
只听锦袍人发出朗声大笑,乔显猛感剑势如山,将自己钢刀荡了开去,眼前剑芒眩目,暗道:“不好!”
锦袍人奇快剑势竟点实了乔显三处穴道。
乔显猛感真气回逆,眼前漆黑,轰的一声昏倒在地。
失去双眼四匪徒不知因失血过多,还是只觉生不如死,怒火攻心已然气绝。
锦袍人取出一只药瓶,在四匪徒眼孔处倾酒一些药粉后,抓起乔显一鹤冲天拔起,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四具尸体霎那间化成一滩黄水。
寺墙外忽疾掠来四条身形,悄然落地,却是那九指雷神桓齐、桓爱珍父女及武当名宿童清溪、罗韶华师徒。
桓爱珍惊诧道:“爹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不错,那锦袍人剑法迅快奇诡,竟比五行院杀手更快。”
桓齐颔首道:“那乔显的刀法狠恶毒辣,快如电霆,就是为父也胜不了他,由此可见梁丘皇属下武功就非易与,何况梁丘皇本人!”
桓爱珍小嘴一厥,嗔道:“爹总爱长人家威风,灭自己志气。”
九指雷神桓齐面色微沉,笑道:“为父乃一派宗主,岂可故作违心之论,你亲眼目睹的都是高手对高手之战,俄顷之间便可制胜克敌,就拿……”手指地面黄水,接道:“死者四人也个个都是江湖上卓著凶名的匪徒,如非锦袍人换了为父,恐需缠斗不休耗费相当手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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