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凤、苹儿陡的红云上靥,娇叫嗔道:“你老人家为大不尊取笑晚辈,枉自活了这大年纪。”
辛铁涵双睛一瞪,怒道:“照你们这样说,我老人家早该死了。”
狄云凤道:“晚辈不敢!”
薛海涛笑道:“老大,逗他们则甚,梁丘皇现正在悉心疗治党湛,翟羽此刻当为川东二矮作弄得不亦乐乎,我等不如将殿钺戈引至党湛藏身之处,使其两败俱伤,殿钺戈永无机会武功臻入化境。”说时目注叶一苇正色道:“叶老弟心情老化子知道,你此时应诛杀元凶首恶为重,非求扬名於世,毋须为了韩仲屏三字耿耿於怀。”
叶一苇躬身答道:“晚辈怎敢!”
辛铁涵取出一封信柬交与狄云凤,向二女密嘱数言后,双双与叶一苇冲空腾起掠出。
狄云凤与苹儿相视嫣然一笑,惊鸿疾闪而杳。
叶一苇与苹儿前脚刚到三才院秘径外,由苹儿先行通知狄云凤出外相迎,未及数语,即发现翟羽,之后天地二老双双掠至,又匆匆离去,察觉二老神情闪烁,诧问其故。
辛铁涵叹息一声道:“万没料到梁丘皇妻儿竟一步之差被殿钺戈劫走。”
叶一苇在院中林内勤研秘笈,巧手翻天卫童严嘱不许泄漏以免叶一苇分心,是以非但未曾耳闻,甚至三才院内发生之事均然毫无知,天地二老恐其见了叶老夫人难免依恋,与卫童密商后还是暂且守秘将叶一苇引走。
叶一苇闻言诧道:“原定之计即就故意使殿钺戈得知的么?”
“不错,我等原以殿老魔得知梁丘皇确已受制,如此才可使殿老魔不可依恃梁丘皇,索兴与梁丘皇反目成仇,逼使梁丘皇吐露当年隐秘。”
“当年隐秘难道如此重要么?”
“自然重要。”辛铁涵道:“当年武林精英折在北天山的委实不少,死者均被殿钺戈暗害惨死,死者已矣,生者何辜?死者后人莫不欲查明当年究竟,无奈找不出一点线索,耿耿寸心,无时或忘,故而老化子要真象水落石出,了此心愿。”
薜海涛接道:“但殿钺戈劫走梁丘皇妻儿后即不知所踪,原潜匿之处已成一无人岩穴。”
叶一苇道:“难道梁丘皇亦不知么?晚辈如料测不错,殿老魔必有所挟制梁丘皇不能不知。”
“这话不错!”辛铁涵道:“殿老魔不知在何处觅来武功秘笈,所幸目前尚未能融会贯通,何以时日一旦练成,与老弟对敌尚不知鹿死谁手,必须设法诱使他露面。”
薜海涛接道:“卫老儿业已仿制禅门之宝,诱其现身,双管齐下。”
“何谓双管齐下?”
辛铁涵笑笑道:“法不传六耳,老弟无须多问,只依计行事。”
说时已至一座高插云霄上丰下锐奇峰之侧。
一个黑脸穿着褴褛中年化子忽自草丛中疾射而出,躬身抱拳道:“禀知二位长老,梁丘皇与怪魅现在峰顶上。”
薜海涛道:“怪魅受伤了么?”
黑脸化子答道:“怪魅被桓山主霹雳雷珠炸成重伤,梁丘皇随后赶至,此刻谅为怪魅疗伤。”
辛铁涵略一沉吟道:“老朽一人独自前往一探。”
叶一苇道:“晚辈随行。”
辛铁涵道:“无须,老弟此刻尚不宜露面!”双足一点,身如飞鸟般掠上绝顶。
甫一站实,即闻语声传来喝道:“站住!”
辛铁涵微笑道:“尊驾必是梁丘院主,何不现身露面说话,老叫化并无恶意。”
绿叶繁枝间人影一闪,梁丘皇现身而出,目光凝注在辛铁涵面上,微呈惊愕之色道:“原来是辛兄,何从找来此处?”
辛铁涵道:“老叫化已然来到,问此未免多余,梁丘院主知否目前处境凶险万分,有杀身之危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