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雄丘玄玑两人追至门前相顾骇然失色。
丘玄玑咳了一声道:“不言而知踏入此屋,即陷入龙潭虎穴,吉凶莫卜。”
叶楚雄冷笑道:“莫说什么龙潭虎穴,就算刀山油锅,你我亦非闯不可。”一声走字出口,双双并肩掠入宅内。
一间阴森幽暗大厅,桌椅陈设井然有序,却静无一人,只有丘象贤坐在一把交椅上不声不语。
两条身影一前一后鱼贯掠入了来,丘玄玑单掌护胸,喝道:“贤儿,你为何如此?”
叶楚雄取出火摺,叭达声响过处,一道熊熊火焰升起,照亮了大厅,也照清了丘象贤。
丘玄玑神色大变,发现丘象贤全身紫胀浮肿,尤其是脸似一颗紫透茄实一般,眼鼻口挤束在一块,唇角缓缓溢出一丝黑血。
这情形,不言而知丘象贤一阵长途飞奔,罹毒在身,血行不顺所致。
丘玄玑心痛如割,趋近问道:“贤儿,你是怎么样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欲在丘象贤肩头抚下。
叶楚雄大惊失色,迅如电光石火右臂疾伸托住,喝道:“且慢,丘兄不畏奇毒么?”
忽闻一苍老女声传来道:“令郎已成了一毒人,不论何人误摸碰撞,立即受染与令郎一般无异,莫非尊驾爱子情深,也想步令郎后尘么?”
语声低沉,寒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丘玄玑心神猛震,厉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假冒苗疆毒龙暗算犬子的人么?”
只听一声低沉慨叹传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身目睹令郎情状可悯,是以起了恻隐之心将令郎引来,意欲保全他一条性命。但只能保全性命,若尽驱奇毒恢复神智非须毒珠还魂不可。”
叶楚雄道:“阁下可否现身一见?”
“何必多此一举。”
丘玄玑猜测此人必是江湖前辈人物,略一沉忖道:“犬子罹受暗算,阁下谅必知情,是否苗疆郗南鸿所为?可否明言赐告。”
“这很难说,未必是他,郗南鸿用毒之能,独步天下,防不胜防,既对令郎不利,你丘庄主又何能幸免,或另有其人,倘真如老身所料,此人下一步棋将应在叶堡主家人身上!”
叶楚雄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
只听那苍老话声又起:“老身未必清楚,也不愿涉身江湖恩怨是非,丘庄主最好将令郎留在此处,老身必想尽一切方法保全令郎暂时保全一条性命,俟二位寻获毒珠还魂当可治愈,不过两位听信与否悉听尊便,令郎去留,老身决不加阻止。”
丘玄玑叶楚雄不禁面面相觑,内心着实为难之极。
叶楚雄低声道:“此人竟然是女的,年岁只怕在你我之上,叶某之见,宁可信其有,令郎去留与否取决予丘兄。”
只听阴沉语声又起:“老身言尽于此,两位可以走了,带着令郎离此亦无不可,记住!不许泄漏此行经过,否则两位将罹杀身之祸。”
丘玄玑不忍再见丘象贤惨状,咬了咬牙,抱拳道:“犬子就托付阁下吧!日后犬子倘再世为人,当永铭大德。”一牵叶楚雄,道:“叶堡主,咱们走吧!”
两人退出宅外,丘玄玑心中只觉不是滋味,宛如遭受愚弄感觉。
到得半途即遇上双燕堡人手及邓雅飞金独白等人,因久候不见两人返转,放心不下,为此追寻两人下落。
邓雅飞不见丘象贤,诧道:“丘象贤兄何在?难道没追上么?”
“追到了!”丘玄玑苦笑一声道:“老朽不愿见他受苦,点了他睡穴,叶堡主就近觅一农家托他妥善照顾,不要为了他一人,耽误了正事。”
邓雅飞将信将疑,暗知内情必非如此,丘玄玑既不说,自己亦不愿多问。
回到堡内,苗疆毒龙郗南鸿仍与九指雷神桓奇武林群雄等人晤谈,目睹叶楚雄丘玄玑等进入大厅,纷纷离座施礼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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