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目光扫视了一眼地面堕鸟,不禁眉头一皱。道:“方才那声长啸是二位少爷所发无疑的了?”
红衣童子微微欠身答道:“谷主说得一点不错,正是二位少谷主所发。”
老叟目蕴怒光道:“这两个孽障私自出谷不说,胆敢在此处惹事生非,树立强敌。”
红衣童子道:“谷主,两位少谷主只是出外游玩而已,再说两位少谷主人不惹他,他不惹人,行事出手极为慎重,无非闻得传言禅门三宝引来中原各大门派高手异图,未免见猎心喜,竟欲见识而已。”
老叟怒哼一声道:“说得如此轻松,他们真否惹事么?就拿方才啸声及地面零乱足迹,四外断枝折叶,不言而知这两个孽畜定遇上强敌。”
红衣童子道:“谷主是惧两位少谷主不是他人敌手么?恕属下放肆,放眼中原,能是两位少谷主敌手的并无几人?”
黄衣老叟哈哈大笑道:“说得也是,但本门一向清净,自成乐土,恐他们为本门招来强敌,不免非费一番手脚!”
红衣童子道:“听说那摩诃教真经乃本门-星,两位少谷主有意……”
黄衣老叟冷冷一笑道:“真的么?老夫倒要全成两位少谷主的心愿……”说到此处,目光忽投向莫潜等人藏身的林中,精芒暴射,似瞧出布有先天奇门禁制藏得有人在,冷笑一声,右掌缓缓抬起。
蓦闻一个清朗笑声传来道:“未必能心愿得偿,老丈世外高人,何必淌此浑水,依在下之见,老丈不如返回山中逍遥自在。”
黄衣老叟闻声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丰神俊逸,翩翩不群的青衣背刀少年含笑负手立在一双童子之后。
那身着红蓝衣两个童子更是骇然失色,这少年竟无声无息站在身后并未察觉然毫有异,这个筋头栽大了,疾转身躯,红衣童子厉喝道:“尊驾是何来历?”
青衣少年正是叶一苇。
叶一苇微笑道:“在下来历说不出来,阁下也未必知道,所以说你们的来历目标在下也不愿多问,反正都是过路人。”
红衣童子不禁语塞,目中怒光逼泛。
黄衣老叟凝视叶一苇久之,缓缓启齿道:“方才那番话是你所说的么?”
“正是!”
“那么你劝老夫回山以免淌此浑水,不言而知你是六合门下了?”
“正巧相反,在下并非六合门下。”
“既然如此,何以你也到此愿淌浑水?”
叶一苇道:“在下并无所求,与老丈并不一样。”
黄衣老叟不禁怔得一怔,诧道:“老夫有何所求?”
叶一苇笑笑道:“在下闻得老丈意欲寻回两位令郎是么?”
老叟一双凤眼猛睁,精芒泛闪,沉声道:“你是说识得老夫两子?”
“并不相识。”叶一苇摇摇首道:“都在山下金鱼镇太和酒楼见过,但未交谈一语。”
“你如何知道他们就是老夫二子。”
“当时在下自然不知,但现在判断正是老夫两位令郎无毫无疑的了。”
“这却是为何?”
叶一苇答道:“两位令郎面目逼肖,年长者唇角添有一颗红痣,似是孪生,因衣装举止怪异,在太和酒楼上江湖人物众多,不免引起群雄猜疑两位令郎来历。”继滔滔不绝说出杨载、杨道短衣裸臂,手勒十束金环,下体蔽着豹皮短裤,足登麻鞋,肩带外门兵刃多棱伏虎杵,接道:“两位令郎忽离座而起,竟出尾蹑岭南韩江巨盗厉胜龙一行奔来此山,不知何故竟拦住厉胜龙去路,自承为多罗居士之子杨载、杨道,一言不合竟然将厉胜龙一行全数诛毙。”说此微微一笑道:“在下所言不知是否就是两位令郎?”
黄衣老叟见叶一苇说得如此绘声绘影,不禁频频颔首答道:“不错,正是他们,他们如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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