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六合门主就要毕命,突感一股无形潜力迎向梁丘皇掌劲,顿时化解卸消得无影无踪。
梁丘皇不由大骇,不知这股无形真力所由来,莫非六合门主功力仍在。
其实梁丘皇此刻的用心就是夺回佛门三宝,逼使六合门主说出韦旭去处,再眼前被制的黑白两道的高手,最好均收伏门下驱使,遂阴恻恻发出一声冷笑道:“想不到你的功力仍在,难得难得。”
六合门主淡淡一笑道:“此乃散花摩诃真经之赐,可惜老朽尚未能参悟神髓,即为韦旭盗去!”
梁丘皇一听,更是内心惶急,厉声道:“速将韦旭去处说出!”
六合门主道:“你能相信么?”
梁丘皇略一沉吟,道:“我也不怕你说假话,一则我在你身上施展阴火焚身手法,再在大殿上留置不可解的奇毒,七日之后所有之人均将化成血水,尸骨无存,也不惧有人前来解救,此人亦同样遭殃。”
蓦然,殿外天际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啸声亢烈,回荡飘送,令人怵耳心惊。
雪山人魔殿钺戈冷笑道:“梁丘皇你的报应到了。”
梁丘皇不由心神大震。
殿外突有三具躯体鱼贯抛入,坠向群邪倒卧之处,显然用的是功力,三具躯体丝毫无伤,梁丘皇目光望去,面色大变。
梁丘皇疾掠出三清古殿外,只见翟羽一人立在广坪上四面巡视,似有所发现,出声唤道:“翟羽!”
翟羽闻声双肩一振,掠至梁丘皇身前,躬身道:“院主有何吩咐?”
梁丘皇呆得一呆,道:“方才夫人及两位少主是何人送来?”
翟羽似惊讶道:“是属下与滕青二人送入,滕青谓院主恐有人加害,传命送入三清古殿,并严嘱不得迈入殿内,而夫人及两位少主急需返魂珠之治,所以属下两人用巧劲送入,院主莫非有何不妥么?”
梁丘皇心中不禁泛起不祥的念头,诧道:“滕青人呢?”
“方才叶堡主谓有甚多江湖人物化整为零,向六合道院逼近,是以叶堡主与滕青等人搜觅阻截去了。”
梁丘皇不知滕青何以要说假话,或许滕青乃出自一片好意,即使滕青背叛及另有企图,现在说破亦於事无补,猛然忆起一事,不禁脸色大变,忙喝道:“翟羽,你务必不能离开六合道院一步,发现有异即传讯示警。”言毕急急掠回殿内,只见仍如原样,只是倒卧群邪均已苏醒,相互谈论秘议。
六合门主依然盘膝端坐於蒲团上,面色苍白无神,目睹梁丘皇返回,缓缓闭上双眼。
梁丘皇冷笑道:“狄洛等人何在?”
六合门主眼也不睁,答道:“狄洛尚在三才院,你自去寻他好了。”
雪山人魔殿钺戈忽笑道:“梁丘皇,你那妻儿受毒已深,还不快快解救?”
梁丘皇不答,两道如炬目光凝视在六合门主面上,厉声道:“韦旭的下落速速说出,免你一死!”
雪山人魔殿钺戈忽弹身而起,笑道:“不错,三宝是你我亟需之物,其他均不足道也。”
梁丘皇诧道:“殿老兄,你未中毒?”
殿钺戈哈哈一声大笑,道:“梁丘院主,你道殿某是武林末学后辈?只要你不施展不可解奇毒,殿某有何惧怕。”忽纵身一跃,向六合门主掠去,五指齐张,抓向六合门主左肩。
指锋如箭,堪近六合门主肩头尺许,突见六合门主右袖一挥,掌心反弧迎出。
只听殿钺戈惊哼一声,一条身子震得飞了回去,目露诧容道:“达摩反九手掌法!”
梁丘皇一听达摩反九手掌法,不禁骇然猛凛,忖道:“关东侠隐沈士倜达摩反九手掌法乃不传之秘,他为何会施展,所幸他功力未复,不然殿老魔非重伤不可。”
六合门主颔首道:“殿施主不愧是武林高人,居然认出老朽所使的达摩反九手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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