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雄虽为胜太乙押入,却是力竭势穷束手,并未点住穴道,目睹韦旭进入殿内,并未认出是其子叶一苇,自忖必死,心内愧悔不绝。
而梁丘皇眼见韦旭进入,不禁眼神一亮,冷笑道:“你又来了!”
韦旭微笑道:“在下与你不同,你要夺取三宝,不惜毒谋残害武林,在下仅是借取一用,甚至连阁下身旁之不解无形奇毒亦为在下借来。”
梁丘皇闻言,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小辈所盗,坏了老夫大事。”话出剑出,冷芒如电飞向韦旭而去。
韦旭身法奇快无比,一闪不见影踪。
梁丘皇猛感身躯为一股无形真力托起,送向乾坤双恶躺身之处落下。
乾坤双恶猛睁双眼,面色狞恶,咬破舌尖,两股血箭猛然喷出射向梁丘皇面门。
梁丘皇情知不妙,身子一偏,两股血箭却喷在胸腹上。血箭之力无异千斤,宛如铁斧砍身,禁不住哎呀出声,身形被撞向雪山人魔殿钺戈座前。
殿钺戈制住的穴道早已解开,端坐椅上运气调息,目睹梁丘皇身形飞来,一双狮睛倏的圆睁,大喝一声尾扑而出,十指攫向梁丘皇。
“笃”的一声,梁丘皇剑势如山砍在殿钺戈右臂,却不伤分毫,梁丘皇震得虎口发麻,殿钺戈十指业已深勒在梁丘皇双肩。
殿钺戈厉笑道:“老夫要活活勒杀你这反覆无常,人面兽心的无耻小人。”
两人就在殿上近身相搏,龙腾虎跃,喉中频频发出厉啸。
群雄宛如无睹,只注视在韦旭脸上。
韦旭真正来历仅有寥寥数人知情,其余均蒙在鼓中。
九指雷神桓齐当然不识,大喝道:“韦旭,这是你自投罗网,速将三宝壁还尚可饶你不死!”
天地双丐老大辛铁涵扯了扯桓齐衣角,低声道:“桓山主火爆脾气怎么仍敢不了,此人一举手间便把梁丘皇震出功力并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此人与桓山主有恩无怨,请稍安勿燥。”
九指雷神桓齐先心尚不念,听得最后一句与自己有恩无怨,不禁一怔,问道:“辛老兄,此人是谁?”
辛铁涵微微一笑道:“老叫化说过请山主稍安勿燥。”
韦旭望着桓齐只笑了笑,也不答话,向上座的沈士倜跨前两步屈膝跪下,道:“爹,请成全孩儿之念。”
此言一出,殿上群雄不知韦旭真正来历之人不由面面相觎,茫然不解。
沈士倜朗笑道:“由你由你,养育之恩不可不报。”
只见韦旭三叩首后,道:“孩儿叩谢成全之恩。”缓缓立起转身。
面无人色,内心愧悔交集的叶楚雄闻得韦旭语声稔熟,暗暗诧道:“这不是苇儿语声么?”
只见韦旭步向自己身前,扯下面膜,屈膝跪下,唤道:“义父!”
那不是叶一苇是谁,叶楚雄睁大着眼睛,呐呐问道:“苇儿么?”
“正是孩儿。”叶一苇凄然落泪道:“当年义父乃是奉了梁丘皇逆贼之命并非自愿,孩儿爹娘仍安然无恙,何况孩儿多年养育之恩岂能不报。”
叶夫人冷冷一笑道:“堡主,倘非苇儿,你有八条命也早在天南丧生了。”
沈士倜忽朗声道:“苇儿,速陪同你义父去偏殿,为父随后就到。”
叶一苇知其父恐叶楚雄脸上挂不住,愧悔急怒自寻短见,忙道:“孩儿遵命。”掺着叶楚雄走向偏殿而去。
沈夫人、叶夫人及诸女紧随身后。
九指雷神桓齐瞪了辛铁涵一眼,道:“辛老叫化,你何不早早言明,几乎害得桓齐当场出丑。”
辛铁涵反唇相讥道:“亏你还是一门之主,见事不明,认人不清,火爆脾气,若非老叫化这位小友纯厚谦恭,不落得灰头土脸才怪咧!”
九指雷神桓齐毫不动气,呵呵笑道:“方才少侠若是当场打桓某两个耳光,桓某也认了,谁叫桓某见事不明,出言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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