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雅飞金独白有意进入,却为叶楚雄阻止,道:“此老刚愎任性,万一有误,反为不美。”
九指雷神桓齐在旁默然无语,他与丘玄玑面和心违,索性金人三缄其口。
丘玄玑进入巨宅,只觉肤寒如冰,阴气逼人,偌大一幢屋宇,仅大厅陈设井然,其余均尘网重结,空荡荡地阴森幽暗,大概久无人居,潮湿腐霉气味难闻。
他匆匆走了一圈,丘象贤竟不知何往,不觉忧心如焚,突感脑后风生,迅疾如电间身五指虚空抓住一粒纸团,忙即展阅,已明就里,面色亦喜亦忧,暗叹一声,由天井腾身穿出,落至宅外。
叶楚雄忙道:“丘兄有何发现?”
丘玄玑黯然一笑摇首答道:“空无一人,咱们不如离去?”
途中,丘玄玑与叶楚雄并肩而行,九指雷神桓齐则与邓雅飞金独白两人一处谈论。
叶楚雄道:“丘兄真无所见么?”
丘玄玑答道:“愚兄立即需赶回拥翠山庄!”
叶楚雄不禁一怔,诧道:“这是何故?”
“犬子象贤已送往敝庄。”丘玄玑压低语声道:“那人暗投一函,谓犬子除武功被封闭外,一切举动如常,但仅可维持一年,除非找到返魂珠无法活命,当然此人还有后命,愚兄只有此子,除了奉命唯谨外别无他策。”
叶楚雄心神猛的一震,道:“小弟猜不出此人究竟有何用心?”
“叶堡主恐是明知故问,愚兄昔年亦尝参与天山之行,谅天山之后罹难之人不计其数,也许系罹难的后人欲查明真正主凶是谁?逼非得已出此下策,目前仍是一团乱麻,假以时日,或可渐露头绪,不过你我不免卷入江湖杀劫中。”
叶楚雄轩眉大笑道:“你我委实不该养尊处优,亦应出外走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雄心未已,似不料为势所逼尔!”
静悟小轩外桐荫篁韵,花香袭人,风送过处松涛悦耳,一切饶有静趣。
卧榻之上叶一苇拥被仰身而睡,面如黄腊,微现肿胀,似仍在昏睡中。
靠窗椅上端坐着白眉神驼莫潜,一脸愁苦之色,不时注视着叶一苇,只觉百思不解,公子福泽深厚,怎会遭此横逆,莫非天道无凭?越想越无法理解。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其中道理。胸中只觉舒泰无此,却面上愁苦之色仍未敛灭。
窗外蕉荫暗处现出一张面庞,那是一张金色面庞,两道眼神注视着叶一苇,也留意着莫潜。
金面人来此何为?不言而知欲对叶一苇有所举动。
忽金面人心神一震,似有所觉,疾穿空掠出墙外。远离宝林寺数十丈身入松林之中,突闻风送一细如蚊蚋的冷笑传来。
虽是声如蚊蚋,入得金面人耳中却无异雷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肃寒老者距身五丈开外,屹立如山,一言不发逼视着自己。
金面人怒喝道:“阁下是何来历?”
老者冷笑道:“无知助纣为虐小辈,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老夫来历姓名於你何干!”“在下眼内不揉砂子……”
“老夫眼内也不揉砂子。”
金面人猛然忆起一人形像,骇然道:“阁下莫非就是催命阎罗桑逸波,难道阁下未死!这就奇了!”老者哈哈大笑道:“你倒真点见识,居然认出老夫,催命阎罗并非浪得虚名,只有老夫向人索魂催命,哪有人敢在老夫太岁头上动土!”
金面人摇首道:“在下记性不差,闻得人言亲眼得见桑老师在天山梦魂谷内寡不敌众贲志殒命,怎会死而复活?”
桑逸波道:“有道是眼见犹恐是假,耳闻岂可当真,就算老夫死后还阳又当如何?老夫倘猜得不错,你必是奉了当年暗算偷袭老夫等那位蒙面人之命而来!”
金面人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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