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笑一声道:“你们两个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乌云飞道:“小姐遣苹姑娘来此,难道不是取裘观海性命么?”
少女叱道:“谁说的,你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定然坏事,赶紧回转分舵候我返回。”
黎环忙道:“我们走了,苹姑娘不是手下没有办事的人了么?望苹姑娘收回成命。”
少女鼻中轻哼了一声不语,似在思索一椿难解之谜,秀眉深皱。
乌云飞忽面色微变道:“有人来了!”
三人迅疾闪入松林隐去。
但见四条身影慢步飘然走来,原来是金府少主追魂三绝剑金独白偕同三个短装老者,金独白一入松林,即环顾了一眼,颔首道:“此处甚好,稍时裘观海必经由此处,我等立即拦截,切莫被他脱逃。”
一头发花白老者道:“如此一来,岂非长沙金家要背上劫镖黑锅么?”
金独白道:“在下又不伤害於他,只须问明他去长沙府衙何故?在下实未料到裘观海与朱彦有此深厚的交谊!”
“倘老朽所料不差,裘观海极可能已知劫镖者线索,向官府求助,但裘观海镖货究竟何物?谣传纷歧,莫衷谁是,难道真是翡翠玉佛么?”
金独白道:“无须胡乱猜测,稍时自可知道,裘老儿一身武功卓绝,并非易与之辈,只要拦截不可伤他!”言毕先后隐入松林而杏。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隐隐传来奔马蹄声,由远渐近,亮脆入耳。
果然裘观海一骑如飞奔来,到得临近,忽闻林中传来一声大喝道:“站住!”
裘观海闻声知变,倏地离鞍腾起,欲穿空飞去,半空中似遇重阻,身形急沉落地。
迎面人影疾闪,现出金府少主金独白。
裘观海不禁勃然色变,冷笑道:“金少主,裘某与你毫无过节,令尊面前裘某也未失礼,一再无事生非为何?”
金独白微微一笑道:“局主海涵,事非得已,在下年前方从岭南双燕堡回来,兹事体大,又受人之托不得不尔。”
裘观海面色一变,厉声道:“裘某与双燕堡之事毫无干系,金少主岂不张冠李戴,陷人入罪。”
金独白道:“在下并不愿与局主为难,只是想问明一事,贵局所保的红镖究是何物?”
裘观海道:“无可奉告,但绝非翡翠玉佛。”
金独白道:“有何为证?”
裘观海怒道:“敝局保镖难道尚须向金府禀明么?”
金独白冷冷一笑道:“在下一再申明,必须知道贵局所保的究系何物,证实确非翡翠玉佛后,在下自当谢罪,局主既然坚持不允见告,在下也只有得罪了!”
裘观海不禁狂笑道:“就凭你也配!”双掌呼的劈出,劲风如潮,势如推山撼岳,尘沙狂涌。
金独白疾飘开六七尺开外,反手撤出肩后长剑展开,一道匹练若飞虹贯日刺向裘观海胸坎重穴,大喝一声:“上!”
三个老者分三才之位在松林中一涌而出。
但,身形甫现,忽面色一变,三老者迅聚一列横身,眼前现出一蒙面持剑少女,身后乌云飞、黎环横剑而立。
少女叱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个老贼去年端午做得好事,还不纳命来!”
三老不禁一呆,却不料少女一剑横挥而出。
剑式看来平实无奇,其实玄诡已极,三老只觉闪避不开,忙仰身倒窜,哪知剑势竟快得出奇,腰胁一冷,张嘴发出惨嗥,三老拦腰断成两截,鲜血喷涌,尸横在地!
金独白展开剑法与裘观海掌力猛烈拚搏,见状不由大骇,急攻一剑迫得裘观海挪开,趁机穿空腾起,宛如流星曳空而去。
乌云飞、黎环二人大喝道:“哪里走!”双双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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