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讶道:“七星堡主说一不二,他既然要杀了你,谁人有此大能力把你送来此地?”
“是那个七星娘的主意。”
“唔……七娘?她为什么要救你,难道是你先救了她?”
“我不知道。我因为求生无望,本想……本想痛痛快快的气那个老家伙一顿,后来,我有点不忍心……结果,我挨了一顿毒刑……哎唷。”
“怎么啦,孩子?”
“我已一天没吃东西,此刻身上又痛起来啦。”
“他们没给你送饭?”
“送过了,我疼得爬不起来。”
“你刚才不是满室走动着么?”
“因为我听到老伯的脚步声,心里一高兴,疼痛也给忘了。”
苍老的声音道:“好了,孩子,我们以后交谈的机会还多着呢,今夜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最后,我教给你一种止痛的方法好不好?”
“好!”
“孩子,你会打坐么?就是上身坐得毕直的,两腿交互金起,两掌掌心自然贴在膝盖上,眼皮下垂,默注鼻端,凝视吸气如丝,缓缓自鼻而入,经由心胸入腹,于腹中盘旋三转后再经心胸自鼻而出,愈慢愈缓愈好。今夜做过之后,有什么感觉,明夜这个时候再告诉我。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曾和我通过话。”
第二夜。
苍老的声音先道:“孩子,你好。”
司徒烈也道:“老伯,你好。”
“你的痛苦好一点了么?”
“好得多了,老伯。打坐我很在行呢,我爹和我娘都时常打坐,想不到打坐竟能止疼。……”
“什么?你的父母时常打坐?”
“是的,老伯。”
苍老的声音突然有点激动地道:“你说你姓什么?”
“司徒,复姓,单名一个烈,轰轰烈烈的烈。”
“令尊何名?”
“单讳一个望字,希望的望。”
“啊?”
“怎么啦?老伯。”
“没有什么,孩子,你读过很多书是吗?”
“是的,老伯,司徒烈愚鲁得很,一点长进没有。”
“你说你父母从没有教过你打坐或者其他其他能够止痛的方法?”
“没有,老伯。”
“唔……”沉默了一会儿,苍老的声音突然低沉而紧逼地问道:“你为什么单身一人在外行走?你父母亲呢?”
“孩子,你怎不开口了?”
“孩子,你哭了?难道,难道你全家遭遇了意外,譬如意外的大火之类?孩子,是不是?还有,你是怎么样跑得出来的呢?说呀,快。”
“是的,老伯。”司徒烈哽咽着道:“您老全猜对了,那一场火来得太突然……我当时跌倒在一条阴沟中,晕厥到第二天天亮……等我醒来,什么也没有了。”
“老伯,你说话呀。”
苍老的声音有点异样地道:“孩子,你说你叫什么?”
“复姓司徒,单字一个烈,轰轰烈烈的烈,老伯,我不是曾经告诉过您老一次?”
苍老的声音大声道:“施力?施恩不望报的施?自力更生的力?很好,很好,施力这个名字好极了。”
司徒烈很奇怪,隔室的老人怎会一下子糊涂了起来?他大声更正道:“司徒
烈,不是施力,老伯,你听不清楚?”
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不悦地道:“老夫活了八十多岁,生平最大的忌讳就是不愿后生小子和老夫言语顶撞,就算老夫听错了,那你就改叫施力又有什么了不起?假如你连这一点也不肯迁就老夫,咱们从现在起断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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