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司徒烈先擦于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双手扶起施天青,安慰地道:
“大哥,别伤心,也许一切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可伯呢。”
“弟弟,大哥实在太高兴了!弟弟你今年多大?”
“十八。”
“对了,弟弟是大哥离开以后出生的。”
“我因为没留意你说你离开师父的时间,故当你说到你师父无儿无女的一节,一直是个疑团,而现在,我想到了,你说你是十八年前离开你师父的,可能我是在大哥离开不久出的世s”
“弟弟,你是怎生逃得出来的?”
司徒烈将大火之夜的逃亡情形述说了一遍。
“那么,”施天青道:“那一夜放火的,不是一个人喽?”
“很多,很多。”
“弟弟可曾听到师父他老人家一点消息?”
“没有!不过恩师游龙老人和白夫人那一致判定家父尚在人间。他们认为,当今之世,谁也没有通天本领能取得剑圣司徒望的命”
施天青啼嘘着道:“我这个劣徒将来有何面目再见他老人家?”
“大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弟弟,这只是你偏爱大哥的看法。”
司徒烈慨然地道:“大哥,假如家父还信任他的独子。他老人家就得信任他的爱徒!弟弟为你大哥解释清楚。大哥今天不顾本身名节,忍辱偷生,其志全在誓报师仇,大哥,到圣何人?他有了你这样的徒弟,他还不该引以为荣么?”
施天青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道:“这样说来,那夜在逍遥村,也是我们两个了?”
“除了我们两个还会有谁?”
“看样子,我对鬼脸婆是误会了。”
“就是担心你们之间的误会愈来愈深!我才冒险出头的啊。”
“那么,全是我自己在疑心生暗鬼了,我一直以为七星堡主对我起了疑。”
“所以你在逍遥村责骂‘老贼’?”
施天青微微一笑道:“还用问得?”
司徒烈道:“大哥,我还有几个问题不明白,你能为我解释么?”
“你说吧。”
“你跟家父习艺之事,为什么武林中无人知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
“噢,对了。”
“恩师他老人家对我的期望相当高,在我武功没有赶上他老人家十之八九以前,他老人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有徒弟。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一旦向武林公布出来,他就希望我能在任何场合中都不会丢他老人家的脸!”
“家父的一套剑术何名?”
“一元剑。
“一元剑?”
“弟弟是不是觉得一元剑三字和一元经有点牵连?”
“是啊!”
“弟弟没有猎错。”
“一元剑渊源何来?”
施天青为难地道:“弟弟,这话说起来,也真像笑话,你是司徒望之子,我是司徒望之徒,而我,司徒望的徒弟,竟不能将他师父的武功源流告诉他师父的儿子,弟弟,你说这事笑话不笑话?”
“其故安在?”
“师父他老人家曾在告诉了我本门武功渊源之后,慎重地再三告诫,此事绝不可说与任何第三者知悉。我当时还曾追问了一句,我道;‘师父,任何人面前都说不得么?’师父他老人家声色俱厉地道:‘是的,任何人!’弟弟,你一定要知道么?”
司徒烈忙道:“大哥,不必了,我尊敬守信的人。”
“那么谢谢弟弟的成全了。”
司徒烈道:“我尊敬家父,就必须尊敬他老人家的每“项命令,你我情形相同,何谢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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