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黑衣女子,身不由己地退了半步。
“那女人是令师何人?”
“他们之间,毫无任何渊源存在。”
“那又与今师何关?”
“家师觉得:如容孙一麟这种人继续活下去,人世间,将无正义可言。”
“于是,少侠奉命入川?”
“是的。”
“而你并不知道被污蔑的是谁?”
“除了那位女侠的名讳,别的,施力全知道。”
“令师在少侠面前提到过青城上官倩么?”
“当然,否则施力怎么知道女侠在蓝关见过家师的掌招?”
黑衣女子,低头沉思了好半晌,然后抬起脸来问道:“少侠既系奉师令入川加惩于双掌震两川,但少侠采取的这种方式,岂不令人易生误解?”
“皮肉之苦,并不足清弭孙一麟的罪孽!”
“哦?”
“施力将令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上官倩愿附骥尾。”
“谢谢女侠!”白衣少年抱拳一拱,婉辞道:“师命如山,施力愿意独力完成此举。假如上官女侠不以施力年青愚昧,愿以一言进闻。”
黑衣女子正声答道:“上官倩敬聆少侠吩咐。”
白衣少年正容道:“施力愿上官女侠纠正对魔魔儒侠施天青的看法。”
“这太难了。”
“为什么?”
“上官倩不愿以个人情感去左右事实。”
“女侠只看到了事实的某一面。”
“如何去发掘事实的另一面呢?”
“去七星堡!”
“去七星堡?”
“是的!”白衣少年肯定而有力地道:“女侠如有闲暇,请往七星堡去一趟,以巧妙的方式和施大侠取得联络,只要说您曾经见过汉中独目叟的弟子汉中施力,说我为他辩护过,要他亲口为您解释他至今仍然留居七星堡的原因,我想,他一定会详细解释给您听的。……另外,恕施力冒昧,上官女侠,施力尚有一件不情之请。”
“少侠说吧!”
“帮助他!”
“谁?”
“魔魔儒侠。”
“他……需要助力?”
“他是一位可敬的人,但也是一位可怜的人,他,随时都可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我……怎帮得了这个忙?”
“我,你,任何人,”白衣少年诚恳地道:“都不应将自己估计太高,但也不应该估计过低……就像施力这次单身深入长白一样,好多事,我们只须自问已经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也就够了……女侠,只要您见过魔魔儒侠之后,您会明白我施力的。……好了,女侠,不早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黑衣女子低声道:“如果再见着令师,就说青城迷娘上官倩颇为惦记他老人家。”-
司徒烈和迷娘分别时,已是寅末卯初。……望着暖色苍茫中迷娘那副逐渐远去,而终于消失了的袅娜背影,司徒烈的心底泛涌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仿佛得着了一些什么,又仿佛失去了一些什么。
司徒烈回到兴隆栈,喊来伙计,算清房钱,然后提起那只仅有的衣箱,走向东大街的威武镖局。
威武镖局前,气氛紧张肃穆。
雾色中,三五个雄赳赳的壮汉,走进走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一种抑制的兴奋。看到司徒烈来,其中一人向他招招手,司徒烈心照不宣地随那人进入后院厢房,那人取出一个镖伙应有的全副穿戴:青布衣裤,麻鞋,凉帽,板带,绑腿,七律首……司徒烈在那人指示之下,一一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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