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古乐府之歌,其中一曲有句云,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
第三,大诗人李白之五云裘歌内有:身骑白鹿行飘飘,手翳紫芝笑披拂,为君持此凌苍苍,上朝三十六玉皇。
根据以上一联一诗的安排,如果不是偶然的巧合,在下汉中施力敢斗胆下一个论断,本擂主持之人一定是一位对道家教义研究有素,而有心向玄门归依的长者。”
执槌老者不待司徒烈说完,紫槌已然狂击,通通之声,连珠暴响,台下又是一阵狂呼。
台上有人高喊道:“此擂精彩异常,擂主加赠五十两,聊表敬意。”
台下再起一阵狂呼。
狂呼声中,从人递来四只红封袋,经过老者之手,转入司徒烈手中,老者尚欲留司徒烈再过一擂,司徒烈知道这种擂文可能是一擂难过一擂,自己所知究属有限,如不见好就收,就此下台,等会儿闹个面红耳赤,又是何苦?何况他所需要的只是一点盘川,并无藉此炫耀的企图,当然不肯再留。
他从人丛中一溜而出,头也不回,往口急走。由于路径不熟,他只拣有人的地方走去,等到他为人阵所阻时,他才发觉已在无意中又来到了武擂之前。
武擂的擂台和文擂的开式大致相同,但比文擂宽大,并且坚实得多。擂台下没有条凳的设备,秩序较文擂为乱。这时因为已晌午,台上挂出了“未牌开擂”的牌子,很多人正围着吃食摊子用午膳。司徒烈嗅到一阵香味,腹中一下子空虚起来。他走到一只烧鸭炉前,选了一只又肥又嫩,鸭皮油黄的全鸭,蹲下来便咬,他全不忌讳别人对他这种穷凶极恶吃法的惊奇。不上一刻功夫,一只大肥鸭只剩下一颗鸭头,他向小贩要了一张油纸包好,使在胁下,然后向小贩问起鸭价。
“四十六个大钱,相公。”
他探手入怀,轻轻撕开一个银封,不由得怔住了。封套里是一只沉甸甸的银锭子,刹那之间,小贩双眼环睁,狠狠地瞪着司徒烈,生怕司徒烈拔腿开溜。
司徒烈看在眼里,很是可笑,于是问道:“四十六文合多少银子?”
“你有银子,嘿,别开玩笑了,拿钱来吧!”
司徒烈掏出一只银锭子,狠狠地拍在那副木架子上,拍得本架子陷入好大一个缺口,小贩的眼神为雪白的银子所引,居然忽略了司徒烈异常的手劲,迅即换成一副笑脸,忙不迭地赔笑道:“是的,是的,小的开玩笑而已,太多了,太……太多了。”
司徒烈笑道:“太多,我会全部给你?”
小贩脸色一红,赔笑又道:“哪里,哪里,只要一点点,三分多一点也就够了。”
“找我廿四两九钱七!”
“啊,啊,这怎么办,没有银凿子,又没有秤称……相公,你没有零碎的么?”
司徒烈暗运气劲于双手十指,合掌试捏,银锭子居然应手伸展,柔软有如一个面块。司徒烈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再增气力,绞下雀卵大小的一小块,托在掌心里,送上小贩面前道:“这么多够不够?”
鸭贩看看司徒烈那块整锭的银子,又看看司徒烈的脸,惶惑地接过来,凑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又舔,然后掂了几掂,自语道:“真的,是银子,一点不假,足有两钱多哩……
嘻嘻,相公,您是要找钱还是再买别的什么?”
司徒烈奇怪道:“你为什么舔它?”
“嘻嘻,嗨嗨……这个您不懂么?银子是甜的,越纯越甜,不甜就是假货。”
“这块银子甜不甜?”
“甜,甜,甜极了。”
“全给你了,让你再甜一次吧。”
这时候,锣声数响,停擂的纸牌取去,一位身材魁梧,相貌不俗,身穿蓝布长衫,手搓英雄胆的中年男人出现于台边,他向台下双拳一举,然后大声道:“在下洛阳孙伯虎,幼即嗜武,老大无成。仗着先人余荫,颇足自给,是以每年秋天在这草桥附近,和舍弟孙仲虎合设文武双擂三天,其目的不过是藉此结纳几位江湖豪杰,武林高人,以慰生平对武功一道的一点愚忱而已。兹今已是三天中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中的下半日,刚才文擂传信过来,此次文擂收获颇丰,适才有一位年约十四五的小朋友,一气连闯两关,舍弟异常高兴,认为今年之擂,不负此设。……兄弟我,听到这个信息,内心感到十分的惭愧和难受。三日来,武擂上虽然有不少朋友上来显过身手,但,但都是往年露过脸的老朋友,而没有一位新人,或者是能令在下耳目一新的绝学……本来,本擂的规定是:无论拳掌刀剑,耍完一套能获得彩声者给酬纹银十两,获得满堂彩者,给酬纹银五十两,特优者加倍。可是,众位父老兄弟,十之七八非为武道中人,行功架式优美,变化复杂者,便沾便宜。所以,在下细细想来,如以彩声为品评标准,实在有欠公允。现在时光虽然无多,在下为使本次擂期能有意外收获起见,请恕姓孙的冒昧,兹再订下几条口头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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