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帮老身在这附近找找看,看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司徒烈在竹林中兜了几个圈子,然后站在双掌震两川暴毙之处,往地面上一指,惊叫道:“婆婆,您看,这是什么?”
“啊啊,血,血。”
“血怎会是黑的?”
“干了!”鬼脸婆颤声喃喃地道:“正好是四五天光景。”
司徒烈故意不安地来回踱着,突然间,卡秃一声,他的脚尖于无意中将一块黑色的金属物体踢得飞了起来,不偏不倚,它正跌落在那鬼脸婆的面前。
那是一块三寸见方的铁牌,黝黑发光,向上的一面,勾画着一张可怕的鬼脸。
“黑符……黑符……天哪”
鬼脸婆一俯身,其疾无比地将那块铁牌自地面上抄起,紧握掌中,浑身战抖,脸色铁青。
司徒烈假痴假呆地怔在当地。
良久良久之后,鬼脸婆将铁牌揣在怀中,一把抓住司徒烈的左臂,一声喝,便向观门前脊上腾身而起……上屋……落地……轻快利落……司徒烈表面上故意露出一股惊惶之色,以表示他的不会武功。而心底下,也不禁对鬼脸婆老到的功力,深表钦佩。……因而他想:长白三仙这下可有他们的乐子了。
他们现在站在大殿之上。
大殿前后,空无一人。司徒烈知道:那个仅有的道僮,可能已经派往英雄岭送信给两老去了。
鬼脸婆咬牙哼声地领着司徒烈在大殿前后左右找了好几遍,一个人影没见到,不禁现出一副失望而焦躁的神情。司徒烈当然知道三仙的密室如何个走法,可是,这是急不来的事。
为了不令鬼脸婆起疑,他就是想指路,也得耍点技巧才行。
于是,他试着轻声道:
“婆婆,这观中怕有甚密室吧?”
鬼脸婆恨恨地道:
“这是一定的,可是,它在哪里呢?”
“我们找找看。”
“找个好几遍了,还到哪儿找去?”
“密室定有机关相通。”
“当然喽,这个还消说得?”
“如它有机关,很可能设在一个极不惹眼的地方。”
“是的,孩子,你很聪明,你看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找过?”
“是的,我们都找遍了。”司徒烈故意失望地点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一指走廊尽端的柴房道:“我忘了,婆婆,那边我们去过没有?”
“那是一座柴房呀!”
“噢,是的,密室设在柴房里,实在太不可能了。”
“不可能……不可能?”鬼脸婆喃喃地重复着,突然间,她顿足道:“我真糊涂!”
话落人起,鬼脸婆铁拐一点,便向柴房飞身而去。
片刻之后,司徒烈喘息着赶至。
司徒烈赶到时,鬼脸婆正以那根鸠头铁杖在柴房四壁轻轻敲点着。
而司徒烈,却故意在空屋中来回徘徊,喃喃自语,一副怨忿神态。
最后,鬼脸婆失望地向司徒烈摇摇头道:“找不到了,孩子,我们且回客栈再说。”
“真是个鬼地方!”
司徒烈恨恨地骂着,同时,愤怒地朝屋角那座劈柴的石墩,一脚踢去。
吮一声,暗门开了!……司徒烈故意低声一声惊呼,向后连退数步。
鬼脸婆嘿嘿一笑,便向市道内扑去。
司徒烈扮了鬼脸,拔步紧随于后。
这时候,那座宫殿式的广厅上,空无一人,而成扇形半圆排列着的三间密室,跟司徒烈第一次进入时一样,均有女人的浪笑声,隐隐透出。
鬼脸婆飞落厅前,鸠头杖一顿,宛若闷雷发自地底,通地一声爆响,地面上,立即陷下一个碗口大小的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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