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一拍桌面,怒言道:“混账!”
七星堡主讽刺地哈哈大笑道:“的确不够朋友!”
鬼见愁豆眼微翻,双目中精光暴射,有如带芒冷电,他注定七星堡主之面,作势欲起地怒声问道:“老贼在哪里?”
“做什么?”
“姓阴的先去问问他!”
“问他为什么也找上了你,是吗?”
“老贼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
“唔,姓冷的也这样想呢,实在岂有此理!”七星堡主嘿嘿-笑道:“他找我冷敬秋,理所当然,他又为什么要带上你一笔呢?你你不过带头放了一把火罢了,不是吗,老阴?”
“冷敬秋,你,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冷敬秋在说些什么呢,老阴?”
鬼见愁惊啊一声,慌忙低头理正那份泥金密柬,注目看去,只见柬上写的竟是这样的几行草书:
阴
双魔:
冷
除夕夜,三更正,北邙落魂崖,伫候尔等首级下酒。
疯和尚持杯咽唾启
鬼见愁看完,脸色微变。
七星堡主大笑着又道:“快了,后天就是除夕,他和尚为什。么要列上你阴兄的大名?
我冷敬秋到时候陪你去问上一趟也就是啦!哈哈……哈哈……哈哈!”
鬼见愁脸色一整道:“冷敬秋,别取笑了。”
“取笑?”七星堡主讶道:“刚才你不还在骂着和尚混账么?”
“是姓阴的误会了!”
“误会?”七星堡主越发讶异起来:“你误会和尚是谁?”
鬼见愁苦笑一声,才待开口解释之际,房外忽又传来了二煞玉面阎罗的声音,这次,玉面阎罗的声浪似乎有点颤抖,他挣扎般地向里面禀报道:“有事禀告……恩师……火急万分!”
七星堡主突睛一瞪,喝道:“报来!”
“有人闯堡!”
“杀!”
“是!”
玉面阎罗最后应的这声是,声腔一反先前的畏缩,竟似带着几分欢悦意味。司徒烈听在耳中,颇觉蹊跷。有人闯堡?谁?来人不可能是疯和尚,也不可能是他师父游龙老人。疯和尚既已下柬邀战,决不至出尔反尔连两天工夫也等不及。他师父游龙老人是七星堡的常客,以他老人家的身分,他老人家大可堂皇求见此间主人,同时三煞中也无人敢予挡驾。
当今正派武林中,除了上述两位,还会有谁呢?
至于黑道人物,七星堡主无疑是他们的泰山北斗,又有谁活得不耐烦,而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而最奇怪的,莫过于玉面阎罗临去时应的那声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等着他师父最后这道充满血腥味儿的命令,杀人,难道是件令人兴奋的美差么?
不,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司徒烈虽想将事情弄个清楚,以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想错,但因一时不便走动,故只好暂时闷在心里。
这一厢,七星堡主喊出一声“杀”,就好像人们普普通通地说了一声“拿点水来”或者“端开去”一样,说完也说完了,玉面阎罗一退,他立即又转过脸来,有如没事人儿般地向鬼见愁问道:“老阴,你说你以为是谁?”
鬼见愁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也真是,咳,说出来丢人,算了,不说也好。”
七星堡主不愧是个场面上人,但见他浓眉堆缀,突睛聚光,便知他此刻正如何地需要明白鬼见愁究竟误会下柬的是谁,但鬼见愁坚持不说,他居然哈哈一笑,即未再问什么。
“当,当,当!”
七星塔顶忽然传来三下清越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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