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这个话题,再换另外的话题不迟!”
笑无常倏然起立,将手中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又道:“冷敬秋,你既然清楚我老阎的脾气,我老阎就索性说得简单点,你七星堡主如果觉得骊山鬼脸婆门下的蓝关双凤有资格列于七星群娇之末,而我笑无常姓阎的也有资格为你七星堡主做一次月老的话,请先点点头。我老阎自会详细解释这件事发生的缘起,否则,我老阎带来的,仍由我老阎带去,而今而后,你我都该减去一个不能取得对方信任的朋友我老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只听你堡主一句话!”
司徒烈好笑地忖道:霸王媒,倒是第一次见识呢!
笑无常这种横蛮的做媒态度,司徒烈虽然看着好笑,但七星堡主听了之后,神情却是异常严肃,他向笑无常:“老阎,老夫可以考虑一下吗?”
“考虑当然可以考虑。”
笑无常点点头,又坐了下来,颜色和缓了不少。
司徒烈不禁惊忖道:笑无常,他,他竟有这等分量么?连自许为武林第一人,将我师父游龙老人也不放在眼下的七星堡主竟也这样不肯轻易地得罪于他,那就怪不得取两老一叟之命如探囊取物的长白王鬼见愁,不但肯为男女私事替他奔走,且因他要来七星堡主生事而大感忧虑了!
七星堡主想了片刻,又朝螓首低垂的双凤闪瞥了一眼,一阵暧昧的贪婪之色在他那张既凶且丑的麻脸上一闪而逝,他定了一下神,然后抬头朝笑无常嘿了一声,毅然大声道:“阎老儿,老夫暂且先答应了你!不过,你阎老儿如不能为你今晚这种霸王媒说出个头头是道的名堂来,姓冷的只有一句话交代于你,姓冷的清楚你老阎的脾气,但姓冷的脾气,你老阎当也相当清楚!”
双凤仍然低垂着头,一无表示。
司徒烈嘲弄地忖道:这大概就是俗语所说的人尽可夫了!
这时,眼见美事渐成定局,七娇再度欢呼起来。
司徒烈不禁微一皱眉,又忖道:七娇欢呼,这又是代表着一种什么情感呢?她们是真诚地敬服着她们的堡主,而为堡主之喜而喜呢?还是慑于堡主之淫威而在故作欢态以取媚?抑或是因为增加了两名席次,因而减少了堡主对她们的讨厌的纠缠,由衷地感到欣悦呢?
七星堡主目光一扫,七娇们便又静了下来。
司徒烈始终没有放过对玉面阎罗酌注意,整座七星堡中,除了双手血腥的七星堡主,司徒烈最痛恨的,便是这位满身淫秽,好色如命的二煞玉面阎罗了。
玉门关口那件两尸三命逼奸案,时时刻刻萦绕于司徒烈的脑际,自玉面阎罗开罪了笑无常,而司徒烈又发现了笑无常是个非凡的一代巨魔之后,他就一宜兴奋地等待着一个上快天心,下快人意的淫报落在玉面阎罗的头上,鬼见愁担心笑无常找来七星堡,而司徒烈则恰恰相反。
他因不能确知自己还能在七星堡中呆多久,所以他日夜地在期望着笑无常能够早点来。
笑无常终于来了。
虽然笑无常的措施有点令人莫测高深,但司徒烈并不失望,他知道,无论自哪一个角度去估量笑无常,他笑无常的武功固高,但他笑无常绝对不是一位气量恢宏的人物!
笑无常出现之初,玉面阎罗竟异想天开,幼稚得可笑地强解师令,邀集三煞,妄想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讵知,非但图谋未遂,反被笑无常以一种‘咱们彼此心里有数’的双关语,点破他的心机,那时候,玉面阎罗那副丧魂落魄的样子,实很可笑。
其后于席间,经过七星堡主一番介绍,司徒烈这才知道了笑无常真正的惊人出身,原来他笑无常的声威早年就已不在武林三奇之下。
是时玉面阎罗那副战栗欲死的神情,又曾一度引发了司徒烈的怜悯。
而现在,司徒烈才发觉到,玉面阎罗实在是个可杀而又可杀的下流家伙!
你道怎么样了?嘿原来当七星堡主许诺了笑无常的“托凤”之后,玉面阎罗脸上,一片死色竟然换上了一片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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