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哂道:“要老夫说出他多重,或是多长么?”
七星堡主道:“可拿别人来品比呀!”
“拿谁来比?”
七星堡主想了想,道:“比游龙老儿如何?”
鬼见愁仰脸漫声答道:“两个老儿都不错,但如要老夫于二人中选择一人为友,老夫却一定先选剑圣司徒望!”
“他的绝学是什么?”
“他被人喊做剑圣,不是吗?”
“功夫比老夫如何?”
鬼见愁睁目道:“一定要老夫来个比较吗?”
七星堡主静静地道:“这正是老夫问话的目的!”
鬼见愁哼了一声道:“若论拳掌上的功夫,他或许逊堡主一筹,如许他用剑,那就难说了!”
七星堡主忽然目间异光,沉声道:“你知道司徒老儿一生中最怕的是谁吗?”
鬼见愁如受巨震,正身张目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七星堡主凝目静静地重复道:“老夫问你,司徒老儿一生中,最怕的人是谁!”
鬼见愁张目道:“是谁?”
“是我问你!”
“你知道他怕谁?”
“是我问你!”
“你以为他怕谁?”
“是我问你!”
鬼见愁第一次放声桀桀怪笑起来。
鬼见愁催促道:“正面作答呀!”
鬼见愁大笑道:“如果堡主换成另一种问法,姓阴的就好回答了!”
“换哪种问法?”
“问谁怕司徒望。”
“好,就改成这样吧!”
由司徒望怕谁,一下子改成了谁怕司徒望,字句长短虽仍一样,但因“怕谁”“谁怕”
两字之颠倒,其中含义,可就相去太远太远了,这种建议,本是鬼见愁用来调侃七星堡主的,想不到七星堡主竟然顺势答应,鬼见愁不禁又是一怔。
鬼见愁怔怔地道:“真的吗?”
七星堡主道:“真的!”
鬼见愁仍是怔怔地道:“要回答吗?”
七星堡主道:“要回答!”
鬼见愁嘿了一声道:“很简单,四个字:很多很多!”
“而他怕的人,一个没有?”
“老夫为那个想令司徒望害怕的人深感遗憾!”
七星堡主面带诡笑,口作异声道:“这样说来,司徒老儿在你老儿心目中”
话未说完,鬼见愁豆眼如电,厉声喝阻道:“住口,冷敬秋!阴厉君一生,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无论做什么,都以自己本身的利益作取舍之依据,对谁都是一样!司徒老儿武功高低,人品优劣,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老夫刚才的话,全系应你之求而答,如你堡主竟据此奚落老夫,冷敬秋,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呢!”
喝毕,脸青如铁,嘿嘿冷笑不已。
七星堡主一面听,一面瞑目摇头,不住地道:“荒唐,荒唐!”
鬼见愁话音一停,他即睁目道:“阴兄,你怎荒唐到这种地步?”
接着脸色一正,又道:“老儿,你是谁?我又是谁?想想看,老儿,老夫会拿这件事来取笑于你么?你老儿听完没有?你知道老夫底下要说的是什么?”
微微一顿,神色凝重地又道:“老夫今夜不厌其烦地向你老儿逼问,在你老儿听来,可能以为既幼稚,又噜嗦,但不管你老儿的感觉如何,老夫都不在乎,因为,你老儿马上就会明白过来的,为了令你老儿不再误会,老夫可以提前告诉你老儿一句,老夫没有醉,老夫每一句话,都有着非常的意义!”
鬼见愁脸色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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