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见到迷娘,与见到施天青施大哥有着同样的感觉,好像见着亲人一般,心头充溢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切和喜悦。
“那位什么青城迷娘,我想她人一定生得非常年轻漂亮是吗?”
他怔怔地望着迷娘窈窕玲珑的身材,秀美娇媚的面庞,忽然想起师妹小秋姑娘对他的误会,心头不禁微微一荡,双颊也是微微一热。
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然后深深地呼出去,好像心头这种不应存在的情感已随清气排出身外,这样他方觉得舒适了一些。
这时,迷娘含笑望着他,眼波有如两泓明媚清澈的春水,令人有酥化欲融之感,司徒烈目光与之相接,心头立即突突跳动起来,这是一种以前未曾有过的感觉,他不禁有点慌乱起来,一面赶紧引回避开,一面搭讪着低声讷讷地道:“原来是大姊,你,你扮的啊?”
他说着,忽然记起七星堡主介绍一招勾魂阎王时曾说过,武林中以前的两句谚语是:三奇三老,一叟一无常。三奇难得见,三老不见只更好。有罪之人莫遇糊涂叟,是人最好莫遇笑无常!
神机怪乞也说过,青城迷娘如非青城糊涂史的后人,便是门人。
那么,迷娘刚才扮的便是青城糊涂叟了?司徒烈想到这里,目光一正,才待就此提出证实时,迷娘已笑说道:“是的我扮我师父已经很久了。”
噢,她是糊涂叟门人,司徒烈想着,不禁问道:“大姊,令师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迷娘目眶一红,轻轻一叹,伤感地低声道:“很多人以为我师父早在数十年便已死去,其实就在三年之前,我还跟他老人家生活在一起。”
司徒烈忙问道:“现在呢?”
迷娘摇摇头,怅然地道:“现在就不知道了。”
“你怎会不知道呢?”
“三年前,他老人家一声不响地离开了青城,除了痛苦,什么话也没有留给我,我就是为了寻访他老人家,才到江湖上走动的。”
司徒烈安慰她道:“大姊安心,他老人家在忙一件要紧的事也不一定。”
“他老人家一生中,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要紧的事。”
“那么大姊,难道他老人家有什么意外不成?”
迷娘摇摇头,叹道:“关于这一点,谁也不敢断定。”
手朝远处一堆衣物一指,凄然一笑,又道:“上官倩出世便是一个孤儿,连姓氏也是恩师所赐,除了恩师而外,这世间上官倩再无亲人了,上官倩就不相信苍天会那么狠心……就凭着那一堆衣物,他老人家便死不了……至少他老人家会永远活在我心中。”
司徒烈身世相近,听了不禁黯然神伤。
静了片刻,司徒烈为了打破伤感气氛,强笑道:“大姊,你,你刚才扮得好像啊!”
迷娘忍不住笑说道:“像不像,你怎知道?”
司徒烈被问得自觉好笑,想了想,忽然张目分辨道:“这有何难?设非仿效逼真,怎能瞒得过一招勾魂那等人物?”
迷娘唔了一声,点点头叹道:“当然喽,我是他老人家一手抚育长大的啊。”
司徒烈怕她再说出什么伤心话,忙笑岔道:“惟一不像的便是你敲我的那一竹竿,我相信如果真的换了令师他老人家,决不会敲得那么重。”
迷娘笑了,像徽风吹散一天浮云。
她笑了好一阵,这才佯嗔道:“救你一命,只打了你一竿子,你还记嫌?”
司徒烈也佯装正经,摇头道:“你只能算救了我半条命。”
“半条命,怎么说?”
司徒烈微微一笑,说道:“还有半条命是一元剑法的功劳。”
迷娘一怔,旋即会意过来,不禁正容点头道:“玩笑归玩笑,你这话倒是真的。大姊知道,那魔头跟家师的武功尚在伯仲之间,家师不怕他,他也不见得怕家师,所以大姊才情急智生,耍了那一手,其实大姊一点把握也没有,说来真是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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