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猛将一块金牌塞入老人手中,下巴一抬,好似说:“看这个吧!”金牌正面是一幅百花图,反面横镌着“第五少主”直镌着“萧明”几个篆字。
老人看过手中金牌,仍甚不解地道:“你也是他们的人?”
玉面阎罗故意整整脸色道:“记得吗?师父,你目前在临潼道观中所见到的那个男的?
那女的喊他什么?喊他少主是不是?对了,少主,百花教中现有少主五名,弟子便是那最后一个!”
老人愕然道:“你再说清楚些。”
玉面阎罗乃又作感叹状道:“师父很少到中原来,中原武林的动态,师父当然不甚清楚罗,远在数十年前,百花教主阴阳秀才就想跟七星堡主争夺‘武林第一人’的荣衔,后因自知不敌,便隐去苗疆,直到年前,方卷土重来。
消息传入七星堡,七星堡主便派人四下打听,证实了确有其事之后,因弟子在三煞中比较活跃,立即指派弟子前往该教卧底。
百花教主被弟子捏造的一番谎言骗过,不但立予收录,且荣获列于少主之位。
他因弟子原是七星堡的人,便又派弟子藉巡视各分坛之便,打探七星堡中的动静,弟子目前自临潼玫瑰分坛巡华出来,因慕长安文物之盛,是以特别绕道一游,想不到,想不到有幸又遇上恩师您老”
玉面阎罗说到这里,老人忍不住岔道:“你既是教中人,怎又会对百花黄怕成那副样子呢?”
玉面阎罗又狠狠地敲了两下脑袋,说道:“我骂我该死,就是为了这个呀!”
紧接着,脸色一整,又道:“您不知道,师父,在百花教中,百花黄向来只用于犯规的花女,毒性强烈无比,服用一小撮,两个时辰之内,就会受尽惨痛而死,弟子因深知此药之威力,骤受打击之下,心胆皆裂,以致全然没有了主意,要是早晓得师父的万毒降能逼住药性达三个月之久,弟子又何至于慌成那样子呢?”
老人点点头,玉面阎罗接着又道:“所以说,咳,现在的问题就单纯了!”
老人头一抬,玉面阎罗忙又接道:“本来呢,咱们师徒可以一齐赶往金庸,师父等在洛阳,待弟子从教中取得解药后,再送给师父服用,但师父威仪超人,百花教在关洛一带又势力极大,耳目极多,那样做,一旦引起教主注意,就可麻烦了!”
老人眼皮眨动了一下,好像说:“依你又该怎么做才算妥当呢?”
玉面阎罗故意苦思了许久,始抬脸正容道:“此去金庸路程虽然不近,但弟子自信脚程尚不太慢,约有十天光景,便可打个来回,师父预备在什么地方等候,咱们先决定一下,以便到时在约定的地点碰头,师父以为如何?”
玉面阎罗说这番话时,词色诚挚动人,心头却在打鼓,讵知老人听了竟不住地点头,好像说:“这样也好。”
玉面阎罗心下暗哼:老鬼,你并不怎样精明呢!
他为了稳扎稳打,故意又装出一副依恋之色,低声道:“这只是弟子的一种顾虑,其实弟子也实在舍不得刚拜门下遽又分离,师父自己决定好了,假如师父以为无须这样谨慎,咱们不妨就一起动身。”
老人仍没开口,仅摇了摇头,好似说:“那倒不必,能谨慎何不谨慎些?”
玉面阎罗又在心下暗哼:老鬼,那么你就死定啦!
此刻的他,心中猛跳,恨不得立即破空飞去,但为了不令老人起疑或临时改变主意,他缓缓立起身来,先向老人磕了头,然后黯然神伤地低头向殿外走去,走到殿口,更回头作不舍状地偷瞥了老人一眼,问其用意,也不过旨在察看老人的动静罢了。
老人挥挥手道:“你去罢,孩子,快去快回。”
玉面阎罗不得不应付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么?”
说话完,脚下已经蓄势待发,只须老人头一摇,他就可以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纵身上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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