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堡主冷哼一声道:“好习的老儿,连老夫也给他瞒了几十年,嘿嘿。”
施师爷又是一躬身道:“这一次施天青有亏职守,未能将来人全部留下,愿受议处。”
七星堡主一挥手道:“天青,你且坐下,此次既有游龙老儿插手其间,老夫本人又不在堡,而能有如此结局,已算难为你了。”说到这里,他倒脸向魔心弥陀望了一眼,点点头道:“少林寺的和尚,有资格披上一件大红袈裟的,地位大都和掌门人相差有限,不是经堂主持,也是监戒各堂的负责人,全儿能在一招之下创伤来人,应予嘉奖。至于你们三个不敌游龙老儿一掌之威的这一段,你们无罪。就老夫看来,游龙老几只是因为不屑向你们通名报姓而藉此一掌表白他老儿的身分而已,若论‘游龙展’的真正威力,如果十成发足,你们三个整头整脸的机会怕不太多哩!”他又转向施师爷正容道:“天青,你可知道你差一点铸成了大错?”
施师爷脸色微微一变。
“你和他们三个的身分不同,”七星堡主不悦地继续说道:“他们三个的武功纵好,不过是老夫的三个徒弟,说什么比他赵老儿要小一辈。你呢,你是名满武林的魔魔儒侠,你的师门不明,辈分无法排列,赵老儿对他们三个下不了毒手,对你则可就难说了。你毫不加以思考,就蓦然上前拦阻,如果赵老儿老羞成怒,二度回头,以你身居本堡一人之下的总管身份,万一伤在他老儿手下,你将如何向七星堡建立了数十年的威信交待?”
施师爷惶恐地低声道:“天青一时愚昧,尚望堡主开恩。”
七星堡主瞥了司徒烈一眼,点点头道:“天青你有大功在身,这点小错不去谈它了。”
施师爷忙说了声:“谢堡主恩典!”
七星堡主朝全厅环瞥了一眼,冷笑了一阵,然后向施师爷黯然摇着头道:“天青,我又摸遍了一座突山,唉!……天青,你也很久没有出堡了,这次,你将施力保护得很好,我很累想留堡静守两个月,你出去畅游一番吧,顺便替我打听打听那孩子……等你回来,我再去趟少林。”说至此,磨牙一声狞笑:“嘿嘿,那些和尚真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施师爷又起身谢了一声。
七星堡主突然掉脸向司徒烈笑问道:“孩子,这回你可想定了吧?”
司徒烈点头道:“七天之内……我作最后决定。”
“为什么还要再等七天?”
“施力想和堡主起居相共,以七天时间来试验我们的性格是否相投,以及堡主是否真心真意的对我施力爱护。”
七星堡主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这不是什么难题,依你,依你。”
这时,司徒烈感到内急,低声向施师爷说了,施师爷点头道:“你一人到后面去吧,快点回来。”
司徒烈走出大厅,身后微微响起了一阵衣袂带风之声,他知道这是施师爷的良苦用心,先允诺由他一人独出,向堡主暗示他已归心,等他走后再指令专人蹑踪,在堡主面前表现他的做事慎重仔细,司徒烈不用回头,他能推测得蹑踪者必是三煞中的一人。他故意装作浑无所觉,坦然地向厅后的一间便房走去。
司徒烈既无于此刻逃跑之念,所以步履异常坦然。
司徒烈进入便房之际,十三鹰中一人低头急走而出,因为那人低着头,司徒烈仅从固定的服装上看出他是七星十三鹰之一,但那人究竟是十三第几鹰,他却没有看出。二人擦肩而过,那人的左手和司徒烈的左手微一相触,这极短的一刹那之间,司徒烈感觉那人在自己衣袖中好似塞进了一些什么。
司徒烈心头一惊,他想,无论他是十三鹰中的第几鹰,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司徒烈没有声张,他踏着原先那种自然的步伐,进入权点着两盏菜子油灯的便房,他这样想,无论对方是十三鹰的第几鹰,他们都没有向自己传递任何消息的理由和胆量,那是司徒烈个人独有的一种看法,一个人做出了出人意表的举动,其中一定有着一些出人意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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