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神态好从容!”
“这就是他能和迷娘相提并论的地方!”
“您老可想得出那男的是何许人?”
“照理他应该是剑圣之后,可是,就没有听人说过剑圣有甚传人!”
“一个迷娘才了解了一半,想不到又出来了一个迷男。”
神机怪乞慨叹道:“武林中事,往往如此,但慢慢总会寻出答案的……施力,不早了,休息罢!”
第二天,老少两乞继续赶路,走了一天,已近少室山,一路并未发现若何异状。
司徒烈于路上问道:“青城前辈前夜示警,难道即系指七星首尾两鹰而言?”
“那种人怎会放在迷娘心上?”神机怪乞摇摇头道:“士为知己者死,青城迷娘很可能是个武林奇女子,因被武林误解太深,一气之下,索性不作任何辩解,十数年来,你小子或许是第一个发出持平之论的人,她因深受感激,也许早将一路危难在暗中为你化解了也不一定。”
司徒烈默默地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就在少室山下歇宿下来。
夜来无事,司徒烈突然想到某一问题,于是又向神机怪乞问道:“古老前辈,您老这次上少林,原意是想找谁?”
“百愚禅师。”
“少林上一代掌门人?”
“少林本代掌门人!”
“唉!”
“什么?”
“您老不知道?”
“吭?”
“老禅师早在数月之前就……唉唉。”
“就怎么样?”
“就被人杀害!”
“啊”
“你可知是谁杀了老禅师?”
“谁?”
“七星堡主。”
“啊啊……天。”
神机怪乞倏地将头脸埋入两掌之中,伏向膝盖,啊啊连声,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徒烈见了,也不禁情不由己地淌下了几滴英雄之泪。
足有顿饭光景,神机怪乞方从膝盖上缓缓抬起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悲声道:“少林百愚禅师,为老夫数十年忘形之交,想不到说法一生,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唉唉,施力,今夜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明天,你一人独上少林去吧,我,我……
我古如之的寿数大概是尽了。”
司徒烈见神机怪乞如此说法,颇有去七星堡拼命之概,心下甚是后悔。他连忙移身怪乞身前,跪在地下,双手搭上怪乞膝盖,恳切地将事件始末复述了一遍,并说天山游龙老人现在可能还在少林的原因,就是为了如何避免少林受到第二次的灾劫!
神机怪乞听完,凄然地点点头道:“这样说来,我对游龙老儿的过去也有点误解了。”
司徒烈见怪乞心意略动,乘机又道:“古老前辈若念在和百恩禅师的数十年道义之交,目前首要问题便是赶上少林和大家共商良策,如何保护少林上万僧众的安全,至于为老禅师主持公道,那是天下武林的公责,家师可能早有成算在胸,并不忙于一时,古老前辈若能暂忍悲愤,与家师携手合作,区区七星堡,何患不灭?”
神机怪乞长叹一声道:“施力,别将事情看得那么容易!游龙老人是何许人?假如七星堡可以简单解决,七星堡何能存在到今天?老夫适才的激动表示,也不过抱着以身殉义之心而已,又何曾说过有甚把握来?……总之,孩子,你是对的,我如果那样做了,实在愚不可及,也决不能得到百愚泉下的谅解,孩子,起来吧,老夫依你了!……唉……这样说来,百愚一死,我们丐帮本身的一团疑云是永世也澄清不了的了!”
司徒烈嚅嚅地道:“施力可得与闻否?”
神机怪乞点点头道:“像你我这种一见如故的忘年之交,何事不可推心置腹?但望你念丐帮三老之薄誉得来不易,在知道这件事后,务必代守秘密,免得宣传出去,为亲者痛仇者快,孩子,你做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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