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阎罗一时为之语塞。
蓝衣妇人从旁插口道:“你的伙伴失踪,你仍然留在此地,可见此事与你无关;同时事情已经过去,相信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你实说了,没人会为难你,舅舅他老人家心情不好,说的只是气话而已!”
令狐平点头道:“这便是本公子最大的弱点,不怕吹胡子瞪眼睛,只怕娇滴滴的甜言蜜语。好!你们听着:这全是你们那位黄衣大护法的杰作,杀人的是他,救人,也是他!”
花脸阎罗大怒道:“胡说!”
令狐平道:“我说如何?”
花脸阎罗道:“要如你小子所说,他为什么不先救走你小子?”
令狐平道:“事有缓急轻重,他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当然先拣要紧的办。本公子留下来,一时尚无生命之虞,我那伙伴的伤势,却已经无法等待。要换了你阁下,你阁下就先救两人中的哪一个?”
花脸阎罗仍不相信金龙剑客会生叛离之心。
那名进屋不久的张姓青衣护法这时低声道:“这小子所说或许不假,卑座适才检查冯护法的伤口,的确是宝剑所造成;而且是一剑毕命,如果换了别人,应该没有这份能耐。”
花脸阎罗转过脸去喝道:“放屁!别人就不会以宝剑作兵刃么?”
那名张姓青衣护法慌忙躬身应了一声:“是!卑座糊涂……”
花脸阎罗也像一般大衙门里的官老爷一样,虽然官腔十足,看上去气势逼人,但对挨了臭骂,却能甘之如饴的下属,显然相当欣赏。
他接着又对那名青衣护法吩咐道:“这座武馆,从现在起,就交给你来主持。除了经常开支,你可向总舵另请一笔款项,赶工修建后院,材料要用上等的,花费不拘,愈快愈好!”
那名青衣护法又微躬身应了一声:“是!卑座这就遵办。”
这厮可算走运,挨了一顿骂,却被他平白捡得这样一个大肥缺。
花脸阎罗满屋扫了一眼,似乎认为已无继续停留之必要,于是又转向另外那名青衣护法吩咐道:“去弄辆车子来,准备上路!”
不一会,车马收拾停当,一行离开武馆,启程上路。
一路未多耽搁,傍晚抵达禹门渡河进入山区,天渐黑,车行不便,乃由令狐平与那名青衣护法共乘一骑。
令狐平暗中估计,至少要赶一夜的夜路,才会到达那座谷中的魔帮总舵;因为他们已经来过一次,深知山路难行,黑夜不比白天,能在天亮之前到达,就算是不错的了。
没有想到,只走了一个更次,那座秘谷便已出现眼前。
他这才发觉,他们这一次并未经过什么石壁和狭道,跟人妖金灵官上次走的完全是两条路。
这不禁使他连带的想起另一问题。
这座秘谷地形隐蔽,通路复杂,来日如欲加以剿灭,将如何着手?
入谷之后,那名青衣护法自动告退,他则随着花脸阎罗和蓝衣妇人,通过一道由机关控制的门户,来到一间布置精美的石室。
这间石室占地极广,但无卧具之陈设,可见尚有秘道通往他处。
三人进入石室立即走过来两名姿色可人的少女,为三人取下沾满雪花的风衣。
花脸阎罗向其中一名少女问道:“帮主在不在?”
那少女脸一红,低下头答道:“在不过,这一两天可能不会接见任何人。”
花脸阎罗眨着尿泡眼道:“那小子又来了。”
那少女轻轻嗯了一声,同时侧着面孔,朝令狐平偷偷飞了一眼。
令狐平暗暗纳罕:因为来了一个小子,那位帮主便不接见任何人,一个什么样的小子会有这等大来头?
还有一点,使他不解的是:帮主有客暂时不问外事,亦属不平常之至,那丫头在回答时为什么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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