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搜刮所得,已不下十万两之巨!
只有一件事,他不明白。
那便是几个老魔头何以会让他知悉这些重大秘密?
是因为他今天的名分迫不得已呢?
还是因为他们已相信这位浪荡公子是真心归顺呢?
很显然的,两者均无可能!
那么,原因何在?
不料,他这一疑团尚未获得解答,竟又接连发生一件更令他迷惑不已的事!
第四天,正当会议进行之际,一名值日护法忽然进来报告,说是太原分舵又生变故,分舵来人就在外面,等候传讯。
花脸阎罗下令叫来人进来。
不一会,一名黑衣壮汉走了进来,花脸阎罗连座位也不给一个,抬头向来人注目,冷冷问道:“这一次是什么事?”
黑衣汉子嗫嚅地道:“五天之前,全舵三十多名弟兄,忽然一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软弱无力,昏昏欲睡,武功尽失……”
几个老魔头,闻言全是一呆。
令狐平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汉子恭答道:“小人曾大牛。”
令狐平接口又问道:“你说全舵弟兄都得了怪病,为什么你曾兄弟独能例外?”
几个老魔头不由得同时喊出一声:“是啊”
脸上全露出疑惑之色四对眼光,集中瞪在那名黑衣护法脸上,仿佛将后者生吞下去似的。
那壮汉一慌,赶紧说道:“小……小人……当天奉命去城外办事,傍晚回到舵中,便发现这情形,然后苏分舵主就叫小人……”
花脸阎罗拦住道:“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那汉子道:“没有。苏分舵主说,如果找大夫,就难免要张扬出去,万一泄漏了帮中秘密,没有人担当得起。”
花脸阎罗点头道:“这一点倒顾虑的是。”
跟着手一挥又道:“去外边等。”
那汉子打了一躬,依言退了出去。
花脸阎罗道:“这种气候,不可能有时疫流行,要有便可能是被人混进帮中,在食物或饮水内,下了什么药物。”
兽心翁冷北斗道:“老夫也是这样想。”
花脸阎罗沉吟了片刻,忽然转向令狐平道:“辛苦老弟一趟,带几个人前去看看怎样?”
令狐平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是老贼故意以言相试,当下连忙婉辞道:“小弟对药性所知甚少,恐怕无法胜任,老护法要是改派别人去,比较妥当;几十条兄弟的性命,非同儿戏。”
花脸阎罗道:“关于药物方面,自会另外派人;这次事件如果出于人为,就少不得要有一场杀戮。老弟趁此机会露一手给弟兄们瞧瞧,何乐不为?”
令狐平道:“既是老护法有心成全,小弟自然不便推卸。”
花脸阎罗又向厅外喊道:“郁护法可在外面?你去请‘全才堂’的钱护法和’刑堂’的闵护法,马上过来一下!”
片刻之后,钱护法和闵护法先后应召来到。
两人均是蓝衣护法,前者高高瘦瘦,手提药箱,一看便知是个对医药深有研究的行家;后者双目有神,一脸剽悍之色,背后斜佩着一口单刀,大概派给他在采取行动时的帮手。
花脸阎罗向两人约略说明了任务,然后便朝令狐平道:“人交给你了,祝老弟一路顺风!”
令狐平虽然明知道世上绝没有这等好事,但一时也不愿想得太多,闻言起身离座,点点头道:“老护法放心,本座尽力而为就是了。”
接着又朝钱、闵两个说道:“你们等在这里,本座去收拾一下就来。”
令狐平回到住处,向如意吩咐道:“快扮成一名书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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