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男人的财富?
为了那男人的地位?
为了那男人的人品?
不管为什么,理由都不够充分!
天底下有财富的男人多得是,有地位的男人也多得是,人品出众的男人,也不是没有。
即令三者兼备于一身,以她花大娘的才貌与武功,也不愁找不着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跟上一个已有了无数小老婆的男人呢?
不!这里面必定另有原因,只是这两个丫头年纪还小,不懂得罢了!
小铃发过一阵牢骚之后,前面那名少女大概怕再说下去,会惹出麻烦来,便没有再开口。
令狐平偷偷睁开眼皮,看到甬道尽端,隐隐约约露出一丝光亮,知道已离出口不远,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一个新的难题。
花大娘口中的那个男人,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来,他若想留下来等候,现在的这两名少女如何打发?
他当然不能听任这两个丫头真的将他活埋。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先出手将这两个丫头制服。
但是,这样做了之后,那女人如久久不见两个丫头回转,因起疑而赶来察看,又怎么办?
这一片地下密室,隧道纵横,形同迷阵,难保其中没有机关消息之布置,万一引起那女人的警惕,他很可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样一来,岂非弄巧成拙?
正忖度间,忽听前面喊道:“小铃,小芳,大概是你们爹来了,快去打开密闩。”
小铃转过身去,高声问道:“这老家伙怎么办?”
前面传来吩咐道:“点上他的穴道,暂时就搁在那里好了!”
令狐平本来就具有运气冲穴之能,如今又先得到通知,自然更不当一回事。
于是,真气一提,任由那个叫小芳的丫头在他身上点了三处穴道。
两个丫头前脚一走,他跟着也从地上含笑而起。
他轻足循原路往回摸索,不久便看到一片灯光从靠左首的一间石室中照射出来,于是不再前行,就在拐角处,侧身贴壁站下。
他不敢换得太近,因为四壁皆石,容易发出回音,哪怕是一声浊重的呼吸,有时都能在十步之外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前面遥遥传送过来。
令狐平一听到这阵脚步声,便知道来人一身武功不俗;正像一个有经验的猎户,只须看到枝叶如何摇动,就知道来的是一只什么野兽一样。
当下身不由己的又往后退出一步。
脚步声愈来愈近,灰暗的地道中,慢慢出现一条人影。
来的这人从身形上看,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衣服很单薄,面貌瞧不清楚。
在这人进入石室的一刹那,令狐平原可以借着灯光瞧个仔细,不料又给花大娘迎出来的身躯挡住了。
一男一女人室之后,只听花大娘显得非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那男人道:“没有。”
花大娘又问道:“你过去有没有见过这位丙寅奇士?”
那男人道:“没有。”
花大娘道:“那你怎么知道日前在酒楼上出现的那个老人,就是这位丙寅奇士的化身呢?”
那男人道:“因为有人认出那个向葫芦叟药九公下毒的黄衫青年,就是谈笑书生尤胜唐的首徒方治人。”
花大娘道:“这跟那长瘤的老人是不是丙寅奇士有什么关系?”
那男人道:“当今武林中擅用毒药的人不多,擅解毒药的人物也不多,四川唐家的人,久已不问外事;同时在场的,如果是唐家的人,也绝不会关心那老酒鬼的安危;尤门用毒的手法,已不在唐家之下,那天出现的如果不是奇士堡传说中的那位丙寅奇士,那个姓乐的老酒鬼,不一命呜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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