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道:“我会告诉忆娘,要她好好侍候公子。”
令狐平道:“胡说!”
秋云呆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什么地方说错了。
令狐平道:“知道吗?要她以后好好侍候两个人,你、我!这里的一切杂务,以后都交给她做。你专管每天各处传传话就可以了。”
秋云脸孔一红,俯首赧然道:“婢子哪有福分要别人侍候。”
令狐平笑笑道:“你能认识浪荡公子,这份福气还算小了吗?”
当天晚上,四名锦衣护法,四名黄衣护法,五名堂主,席开三桌,共同为花脸阎罗祝寿。
喝到后来,哈魔和辛魔,首先以不胜酒力退席。
接着,第二堂堂主胡威,第三堂堂主蔡义,也跟着以同样理由告辞。
黄衣护法中的“天合蟹叟”古永年和“青城刀客”柳奕吾,因为轮值巡谷,自然不能喝得太多。
“八指叟”萧人甲,嗜酒如命,本有意奉陪到底,无奈今晚喝的酒太好,而他又不肯放过任何一次干杯的机会,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提前酩酊大醉,被两名黑衣护法抬回住处。
剩下来的六个人,除了主人花脸阎罗和令狐平之外,是黄衣护法多刺蛾眉阴小小,第一堂堂主赵又同;第四堂堂主高位智,第五堂堂主谈笑追魂尤胜后。
第一堂堂主赵又同不久也醉了。
这位第一堂主一点也看不出有醉意,只见他喝得好好的,忽然摆手要众人停下来,听他唱一段扬州小调。
众人还没有弄清他意思,他已经捏起嗓门,细声细气地唱了起来:
一更京鼓里
月儿照花湾
小妹妹等郎,郎呀郎不来……
边唱边带锣鼓点子,仿佛还不过瘾,竟又离开酒席,一手叉腰,一手作势,碎步扭起身段来。
扭呀扭的,终于咕噜一声,栽倒下去。
众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谈笑追魂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几个,也该罢手了,别都喝成我们赵堂主这副架势,明天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花脸阎罗向令狐平问道:“老弟意下如何?”
令狐平笑了笑道:“小弟也差不多快醉了,再喝下去,说不定第一个要步我们这位赵堂主的后尘,我看还是适可而止为妙。”
花脸阎罗道:“那就喝点茶再走吧!”
多刺蛾眉笑道:“谢了。”
花脸阎罗道:“怎么呢?”
多刺蛾眉笑道:“护座这儿的酒是不错,茶可不敢恭维。”
花脸阎罗也笑道:“我这里的茶叶当然不能跟你那里的茶叶比。”
多刺蛾眉笑道:“所以这句话就该由奴家来说!”
花脸阎罗欣然道:“好,好,到你那边喝茶去!”
多刺蛾眉向令狐平道:“令狐护法肯赏光吗?”-
令狐平有点犹豫道:“太晚了吧?”
多刺蛾眉睨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有人在等着你回去?”
令狐平触及这女人的眼光,心头不期而然为之一荡。
这女人本来就生得很迷人,在喝过几杯酒后,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忽然觉得这女人可爱起来。
他的头脑,仍很清醒,他知道他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在他这时候的感觉中,他真恨不得这女人邀请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大娘别说笑话……”
花脸阎罗连忙接着道:“那就走啊,还等什么呢?”
第四堂主高位智道:“本堂明天一早便得核算各舵解缴之规银,只好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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