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总管答道:“敝姓詹。”
“台甫如何称呼?”
“贱号世光。”
“府上哪里?”
“陇西天水。”
“唔,天水,大地方……”
青衣总管微哂道:“朋友想知道的,詹某人全都一一回答了,这样对朋友是不是有点帮助?”
那怪客搔耳根子道:“这个,这个……。”
广场上再度爆起一片哄笑!不问结果如何,就这一场活现宝,就够使人爽脾开胃的了!
青衣总管面孔一沉,道:“朋友还等什么?”
那怪客好像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毅然点头道:“是的,投机取巧,终非善策。我看还是一板一眼,玩个老实的算了!”
口中说着,一个箭步窜出,旱烟筒往前一送,以一式仙人指路,不温不火地向青衣总管左乳之下的期门穴平平点去!
他说的还是老实话,果然未在招术上耍花样!
青衣总管詹世光见这位任客笑闹尽管笑闹,最后于出手之际,却显得极有分寸,当下也就不想使对方过分难堪,这时容得对方那支旱烟筒差点点衣,身躯微微一偏,避开心胸要害,然后左臂一扬,一掌斜斜切落!
那怪客似因招式用老,有点发慌,口中不期而然喊出一声:“不好!”
口中喊着,又向前跨出一步,像是要将那支旱烟筒设法撤回。
可是,也许是由于操之过急,脚下一绊,身躯前冲,结果那支旱烟筒非但未能撤回一分一毫,反因一时收势不住,又向对方掌下送出一大截!”
青衣总管微微一笑道:“朋友……”
朋友两字出口,忽然感觉不妙!
原来怪客作势想将那支旱烟筒撤回,只是一种姿态,事实上那支旱烟筒,已被他在踉跄前冲之际,巧妙地一抖一送,滑手掷出!
青衣总管一掌切空,情知中计,正想纵身闪避时,左腕一麻,业遭对方五指牢牢叼住!
那怪客扬脸嘻嘻一笑道:“大总管,这样算不算?”
青衣总管脸色一白,右臂微微一抬,迅又颓然垂落!-
那怪客似对青衣总管能够悬崖勒马,甚表满意,当下手一松,退回原处,抱拳一拱道:
“承让,承让!”
青衣总管无话可说,扭过头去,向台后寒脸喝道:“杨福,抬赏格来!”
到这时候,广场上观众才知道怪客已经胜了这一阵,一时之间,欢声雷动,久久不绝!
台板后面,蓝衣总管冯佳运摇头喃喃道:“这一阵输得真冤枉!”
黄衣总管尚元阳眼中一亮,低声接着道:“这厮所擅长的好像就是一套擒拿手法。相信他在这一方面,决不会比你冯兄高明。怎么样?冯只要不要出去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咱们大伙儿挣个面子回来?”
蓝衣总管冯佳运摇摇头道:“我看这厮他对自己的一套玩艺儿,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决不可能还会留下来再叩第二关。”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试试亦无妨!”
说着,跳下木墩,拦住那名正待出台的庄丁,不知低低吩咐了几句什么话,那庄丁听了,连连点头。
台前,那怪客见庄丁杨福捧着金箱走出来,笑逐颜开的迎上去道:“这位高人,有没有兴趣再试第二关?”
那怪客道:“第二关货格是多少?”
杨福答道:“五百两!”
那怪客道:“五百两也是黄金?”
杨福答道:“是的。”
那怪客道:“乖乖!五百两,一百两的五倍,过一关就等于过五关。一个人有了五百两黄金,哪一辈子才能吃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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