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总管冯佳运连连苦笑道:“撩着之后,你们都以为我已赢下这一阵是不是?”
“不然又该怎么说?”
令狐平忽然摆手拦着说道:“冯总管且慢说出来,待令狐某人猜猜看。是不是当您扣着那厮手腕之后,那厮手臂上突然发出一股吸力,将您五指紧紧吸住,同时那条手臂则在不断胀大,使您五指酸痛欲裂?”
蓝衣总管冯佳运瞠目失声道:“是啊!这是一种什么武功?”
令狐平皱了皱眉,正待开口之际,前台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狂笑,似乎那怪客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使黄衣总管尚元阳听得相当不受用。
令狐平手一摆道:“等等再说!”
于是三人跳上木墩,隔着台板,齐向前台屏息望去。
这时台前怪客已将六百两黄金做一处放好,正捋衣掳袖,露出一副即将动手的准备姿态。
黄衣总管尚元阳则在一边静静等候着,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青衣总管詹世光向那庄丁低声问道:“刚才那厮说了什么?”
庄丁杨福低声恨恨地道:“他说,他能连赢两场,就能再赢第三场,要尚总管多多考虑一下。假使尚总管承认他有过关之能,他可以打个八折,只收八百两赏格。尚总管叫他少说废话,并催他快点动手,他又问:这一阵要是他赢了,我们的一千两赏格是不是拿得出来?
尚总管差点没被这厮活活气死!”
青衣总管詹世光切齿道:“好个可恶的丑鬼!”
那怪客袖子卷好了,腰带也系过了,这时忽然两腿微分,摆出一个坐马式,左掌护住后脑门,右臂斜横胸前,一面抬头问道:“大总管可曾见过这等架式?”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好架式,足证明朋友功力不弱!”
心底下则止不住暗骂一声:“你老鬼算是自己找死!”
当下口中一边答着话,一边远足十二成功力,蓦地跨一步,身形动处,袍袖一翻,一掌兜心拍去!
掌风如狂浪暴涌,呼呼有声,整座擂台均为之带起一阵颤动。
那怪客一见黄衣总管掌力如此浑雄凌厉,不由得大起恐慌。原来他一心卖乖,不防对方开门见山,起手便以真力相拚,这时为坐马式所限,功力沉聚下盘,左右腾挪不便,除了咬牙硬拆一招,显然已无选择余地!
可是,那怪客似乎没有这份把握。
好在他并不在乎姿势之雅观与否,这时眼看情势紧迫,竟然异想天开地想以花招解围。
口中大喝一声:“看腿!”
右臂一挥,全身微侧,那势仿佛欲以右足蹬踢黄衣总管之下阴要害。
黄衣总管显然已看穿怪客之用心,丝毫不为所动,原招不变,疾取如故!
那怪客见计不售,突然两臂一摊,全身向后仰倒!
黄衣总管心想:好得很!后面就是台口,你朋友如肯自动下台,老夫不妨饶你一命就是了!
可是,那怪客全身后仰,最后所施展的,却并不是一式临危自救的金鲤倒穿波!
原来他人向后仰,双脚却未离开原地。
这时足跟牢吸,就像一座不倒翁,被人突然用力推了一把似的,身躯干半空中一个回旋荡扫,反向黄衣总管腰股之间,一头全力撞去!
黄衣总管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使出这么一式闻所未闻的怪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化解。
那怪客指出如风,一面大声数着道:“笑腰、志堂、肋门……”
接着,呼的一声,两条人影,分别飞身跃开!
原来那怪客口中报着穴道名称,事实上也有点中之机会,但结果却并未真个出手!
两条身形分开之后,那怪客嘻嘻一笑道:“怎么样?大总管现在可以考虑考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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