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平微微一笑,又问道:“舒府中人,王兄是不是认识?”
懒虫王九道:“不认识的很少,差不多都见过。”
令狐平道:“府中有两名清客,一个叫闲云客徐逸樵,一个叫浮萍生方志砚,这两人王兄见过没有?”
懒虫王九道:“见过几次。”
令狐平道:“交情如何?”
懒虫王九道:“谈不上交情,不过彼此之间处得还算客气。”
令狐平道:“等下这两人要是过来向你打听令狐平的行踪去向,你王兄准备如何回答他们?”
懒虫王九愣了愣道:“这个……”
令狐平注目接着道:“这个怎样?你三兄准备如何回答他们?”-
懒虫王九睁大眼睛道:“公子该不会是跟风云剑大侠他老人家有什么过节儿吧?”
令狐平悠然反问道:“不让他们这两名清客知道我令狐平的行踪去向,就表示我跟这位风云剑大侠有过节儿吗?”
懒虫王九连忙赔笑道:“是的,是的,小人不会说话,公子千万不要生气;这事好办,好办之至。等会儿他们来,小人只须推个马虎就是了!”
令狐平迫问道:“怎么推法?”
懒虫王九道:“小人可推诿称刚才在打磕睡,没有留意。”
令狐平摇头道:“不行!”
懒虫王九道:“公子是不是怕他们不肯相信?”
令狐平点头道:“是的,一定得使他们相信相信我这浪荡公子,已经骑着一匹快马,出了这座西城门!”
当夜,二更时分,月暗星稀,朔风呼号,大地一片岑静。
一条青色身形,像狸猫般,跨屋越脊,起落无声,一径奔向北门附近的及第栈后院中一闪而没!
及第栈后院,是座三合厢。今夜,整个后院中,只住了五位客人。
这五位客人,出手异常豪阔,他们一来便将整个后院包下,只为了图个清静,银子花多花少,大爷们不在乎!
这时,坐北朝南的堂屋中,半人高的大火盆,火头生得旺旺的,铁架上面有肴有酒;但细数火盆四周的围炉客,却只有四人!
住客不是五个人吗?
还有一位哪里去了?
另外的那一位,天黑出门,现在刚刚回来。
围火取暖的那四人听到脚步声,一齐回过头来,个个脸上露出期待之色,那神情仿佛说:“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眉目?”
青衣人推门进屋中,扯下面罩,摔去风衣,先去火盆上,抓起酒壶,咕嘟咕嘟,连灌了好几大口,方始深深吐出一口气,点头说道:“找着了!”
那四人闻言喜色道:“歇在哪一家?”
青衣人摇摇头道:“没有歇客栈,住的地方,是家药铺,就在通元寺过去不远的那条街上,隔壁是家豆腐店,好认得很。”
那四人听了似乎有些不信道:“一家药店?”
青衣人冷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大江南北,关里关外,哪里没有奇士堡的产业?”
另外那四人相继起身道:“那就快点过去吧!”
刻下这五人是谁,自是不问可知。
原来令狐义手足情深,他不知道令狐平这两年来,一言一行,均具用心,他为了感化他这位二哥重新回头做人,自打茶楼上被令狐平斥退后,竟然跑到城外舒府,投帖求见风云剑,意思当然是想提请后者出面,以长辈身份,劝劝令狐平。
风云剑舒啸天其实根本没有出门,他在后院密室听说又来了个姓令狐的小子,不由得大喜过望。
当下他吩咐府中管事,好言告诉令狐义,就说他这两三天就会回来,要令狐义暂时住在城中,过两三天来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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