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不清斗场上轻灵快疾的剑法身法,只有瞧着“绣花枕”马七那副苦笑酸相,在瞧得目定口呆,不断咽着涎沫,那颗特大的喉核,走上走落,嘴里唷哎乱叫!
唯有乐鸣秋对那险恶斗剑,瞧不一瞧,低下头来,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呛啷清越金铁相击之声响起,尖锐刺耳,余音袅袅飘至空际,继而响起大喝声:
“三十招满啦!”
剑随声寂,寒虹忽敛。
看热闹的人群,此时才回复神智,觉出日光热力,晒得身体温暖。
岗脚下一乘碧油小轿,及时赶到,穿过人丛,来到斗场边沿之地,缓缓停下。
二名壮健轿夫,乍卸仔肩,正在抹着面汗!
尚文烈瞥见碧油小轿,脸色阴晴倏变!终于,沉声说道:“贾朋友心急什么?上官琼已经来了!”
冒充乐呜秋那人首先动容,不自禁走前一步,要瞧瞧盟心爱侣,安危怎样?憔悴几何?
冒充贾天绅那人却心头忐忑,怔愣瞧着小轿,心念电转,沉思见到上官琼时如何应付!
就在此时,轿帘自动掀开,缓缓地走出一位蓝衣妇人!
当场的人,见到那位蓝衣妇人,不禁一起呆住了。
尚文烈怒声喝道:“辛大娘,你也来捣鬼么?”
辛大娘俏目扫视众人一眼,脸色一沉,不答反问,道:“尚公子,琼儿被囚在何处?”
尚文烈剑指小轿冷冷说道:“上官琼不是坐在轿里么?哼哼!大娘半路上弄了手脚,还跑来放刁讨人?”
冒充乐鸣秋的贾天绅,见到轿子里跑出来的人,不是上官琼,失望已极,恼怒到了极点。
而冒充贾天绅的公孙彦,一眼见到辛大娘,倏忽间放下心间压石,晓得好戏还在后头。
辛大娘听到尚文烈的冤枉捏造说话,秀眉一挑,也光火起来了,反身快步,往轿里一抄手,牵出一位女子,道:“尚公子所说的上官琼还在这里,你瞧!”
那女子软绵绵的身体,还没法站稳,只有一双眼睛眨呀眨的,扫视众人。
辛大娘大声说道:“请诸位朋友瞧瞧,那丫头是不是上官琼来着?”
“鬼鼠眼”唐突脱口叫道:“小迷糊赵红英,俺在潼关擂台比武之时,见过她了!”
“不错,那丫头是赵红英,尚公子玩弄了诡计,拿她冒充上官琼,诈骗各位!”
一挥手,拍活赵红英穴道,教她站起,好使人群看相!
尚文烈的诡计,给辛大娘当众说穿了,挂不住脸,老羞成怒,一挥长剑,要干掉赵红英。
刹那间,一缕寒光横里闪出,把尚文烈长剑接住,喝道:“留下人证!”
辛大娘瞧着挥剑救人的公孙彦,还不认识,但又听得语音很熟,不禁问道:“那位公子……”
“在下贾天绅。”公孙彦忙打断她的问话,生怕给她瞧出海底!
辛大娘听到贾天绅三字,喜上眉梢,忙问道:“贾公子赶来洛阳,可是要救琼儿来着?”
“不错!大娘有何消息告诉贾某人呢?”
二人正说话间,岗下人群陡然嘈杂起来,纷纷闪开让路,一骑人马,飞奔来到。
马上人满身鲜血,已是重伤垂危,跑到尚文烈面前,挣扎着抬起头来,语音沙哑,断续说道:“洛阳……分宫……大火……无……无名……”
话未说完,已经咽气,滚落马下,一动不动。
这几句话,不止尚文烈和属下几人听到,无名堡主公孙彦也听到了!
尚文烈和无名堡主公孙彦的心情,各有不同,一个是忙于赶回洛阳分宫,救火杀敌,挽回声誉。
一个是心知属下复仇雪恨,正在得手,生怕尚文烈赶了回去,武功剑法高强,无名堡属下便要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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