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彦蓦地邂逅贾天绅,正是心想结交的朋友,连忙赔笑说道:“想不到在这里碰上贾兄,暂借酒楼小叙一杯酒畅谈如何?”
贾天绅跃下马来,笑道:“不敢请教兄台名号?”
因为公孙彦假冒贾天绅出现人前,和尚文烈斗剑,在枣子岗上贾天绅却冒洛阳分宫武师乐鸣秋,当时认识面貌,却不敢当面叫破,故有此问。
公孙彦一阵愣怔,眼睛打转半晌,终于毅然答道:“区区忝属金龙门第十传弟子公孙彦!”
贾天绅讶然说道:“原来是公孙兄台!小弟失敬得很。”
稍停,又天真地说道:“公孙兄台,想是金龙剑法的衣钵传人?”
公孙彦脸色不禁尴尬,赔笑答道:“哪里,哪里,贾兄言重了。”
二人牵着马匹,边走边谈,来到香雪海酒楼落座。
公孙彦是个江湖老手,贾天绅正是初出道雏儿,一是老练机灵,一是天真爽朗,打上交道,投缘得很。
酒菜送来,三巡酒后,公孙彦明知故问说道:“贾兄和‘玉屏仙子’上官琼,可是交上朋友?”
贾天绅酒酣耳热,扬眉说道:“不瞒公孙兄说,琼妹妹和小弟,已有啮臂鸳盟,说什么也要同生共死!”
公孙彦乘机说道:“逍遥谷举行婚礼,柬请武林八大门派之事,贾兄有没晓得?”
贾天绅挥拳击桌,怒哼一声,道:“尚文烈那厮,横刀夺爱,欺人太甚!”
公孙彦沉吟一会儿,然后说道:“这般瞧来,上官琼姑娘失踪之谜,必然是姓尚的诡计!”
贾天绅举杯一饮而尽,吁出口气,才道:“江湖险诈,小弟也想到这方面,姓尚的不是好人。”
放下酒杯,又道:“如此,为之奈何?”
公孙彦又替他斟满杯酒,缓缓说道:“大丈夫出道江湖,慷慨赴义,虽死不辞,但是,哪能容忍横刀夺爱这般丢脸之事?”
举杯相属,呷了口酒,又道:“贾兄想找到上官琼姑娘,只有一法!”
贾天绅接口问道:“什么法儿?请赐明教。”
公孙彦微笑说道:“贾兄赶来洛阳,不消说,是听到了上官姑娘被囚洛阳分宫的消息,是么?”
贾天绅点头答道:“不错!”
连忙又道:“小弟已搜遍了洛阳分宫,却没有琼妹影迹,看来,内里定有文章。”
公孙彦哈哈笑道:“这就是了。尚文烈这厮诡计多端。既能把上官姑娘囚在洛阳分宫,风声紧了,也可以暗地里送到别处分宫去的,是么?”
贾天绅接口道:“姓尚的还有多少分宫?”
公孙彦从怀里掏出一纸,平摊桌上,然后说道:“尚文烈十二分宫的地方,这里已详细记载,还有金龙总宫,是在终南山松鹤坪上。”
贾天绅全神瞧视纸上,足足有个把时辰,把十二分宫所在地方,一一记下。
突然说道:“狡兔三窟,已经难于拿捕!姓尚的除总宫之外,还有十二分宫,就算小弟若要逐处搜查,岂不大费手脚么?”
稍停,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更是可虑,以小弟单人只剑的能耐,不可能同时搜查两处分宫,就算还处分宫遍搜了,还有此搜彼窜的可虑,这样,小弟便疲于奔命了,相信搜查下来,也没法搜出琼妹的下落呢!”
公孙彦收好那张纸条,放回怀里,淡淡笑道:“在下刚才不是说过,只有那么一法么?”
拿起筷著,蘸入酒浆,然后写在桌上,赫然一个“火”字,低声道:“每去到一处分宫,就施用这个法儿,搜索范围,便逐渐缩小了,看姓尚的还有什么地方,囚禁上官姑娘呢!”
贾天绅喜动颜色,鼓掌大笑,叫道:“妙计!果然妙计!小弟拜服!”
公孙彦把酒斟满两杯,说道:“我们交浅言深,干了这杯,就算知交朋友,想贾兄不会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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