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灵光紧紧盯视着胡大爷,缓缓道:“愚弟兄会同了家严派出寻她的武师们,一路寻找打听,就在集镇上用饭之时,打听到一点消息,故此特来求见胡大爷。”
胡大爷又是颇为诧异地一哦,道:“莫非那消息与老朽有关?”
胜灵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不错,在昨日傍晚有人眼见,胡大爷将舍妹和她的侍婢,以及另一位叫什么假大侠的青年,一齐邀请到贵庄作客,所以愚弟兄立即不揣冒昧前来拜谒,请……”
胡大爷连连摇手截口道:“慢来慢来,这消息不对!”
胜灵光诧道:“消息不对?莫非传言有误?”
胡大爷神色一整,道:“老朽平日均忙于督责佃农长工们的庄稼,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甚少到集镇上消遣,尤其是昨晚,老朽根本未踏入集镇一步。”
胜灵光“哦”了一声,道:“真的?这就奇怪了!”
胡大爷郑重地点了点头,又道:“适才老朽虽说是对江湖中的新闻略知一二,但那仅不过是跟教师爷们闲聊听来的,其实老朽与江湖人物素无交往,何况老朽对武学一道,一窍不通,是以不瞒贤昆仲说,老朽这庄院大门之有江湖中人踏进,贤昆仲还是首开纪录哩!”
胜灵光连连赔笑道:“如此说来,愚弟兄倒是不胜荣幸之至了。”
胜文光却冷哼一声,目注胡大爷,沉声道:“镇上的人言之确凿,你胡大爷的这一番解释,倒推得一干二净,难道我们听错了不成?”
胡大爷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神色庄重地说:“事实如此,二公子怎能责怪老朽推倭!”
胜灵光忙使眼色按住乃弟,含笑道:“胡大爷说得是,不过,如果舍妹真的在府上作客,那么,胡大爷又何妨唤她出来相见哩?”
胡大爷摇了摇头道:“如果三小姐真的在寒舍盘桓,老朽怎会如此有悖情理,不让贤昆仲兄妹相见?何况……”
胜文光“嘿嘿”一声冷笑,截口道:“胡大爷说得好听,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
胡大爷“呵呵”大笑道:“可以可以,本来老朽就准备请贤昆仲在寒舍盘桓几天,好让老朽多得一些江湖见闻,不知贤昆仲肯不肯赏脸?”
胜文光“哼”一声,道:“好!我们就不走,看你……”
胜灵光忙拦住道:“二弟怎地这般冒昧,我们和胡大爷素昧平生,怎好在此打扰?”话声一顿,转对胡大爷,笑道:“舍弟失礼之处,尚望见谅,既然传闻有误,愚弟兄自也不便打扰,多谢盛情款待,愚弟兄告辞了。”言罢,对乃弟使了个眼色,离座起身。
胜文光虽不大愿意,但大哥要走,也只好一同起身告辞,那十二名武师也纷纷起立。
胡大爷含笑道:“老朽已吩咐厨下备酒,贤昆仲怎么就要走了?”
胜灵光抱拳道:“愚弟兄还有急事在身,胡大爷盛情心领,改日有缘,再来叨扰便了,请!”说完,转身向厅外走去。
胡大爷见挽留不住,只好假作惋惜地说:“贤昆仲既然不肯赏脸,老朽也就不便留客,但愿他日贤昆仲有机会路过敝地时,务请宠临一叙!”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胜灵光忙道:“胡大爷请留步,只麻烦一位执事领愚弟兄出庄就行了。”
胡大爷正色道:“这怎么行?贤昆仲要再谦虚,老朽就更加惭愧了。请!请!”
宾主互相谦让一番,仍是三人并肩而行,那十二名武师在后相随。
一行人穿过庭院及第一进堂屋,来到前面的晒谷坪,庄院大门已在望,陡地
一名胜家堡的武师,悄然拔出一把匕首,一挫腰,双足一点,捷如闪电,疾若飘飞,直扑胡大爷背后,右手一抬,匕首寒光乍闪,照准胡大爷的腰间刺去!
双方相距不过五六步,这名武师出手又快,他身形一动,匕首尖锋已然触及胡大爷的衣衫,只不过带起一丝轻微的风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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