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兵刃相击之声,响彻云霄!
“嘎嘎!”双方兵刃相错的怪响,刺人心魄!
冲错再冲错,盘旋又盘旋,电芒交射之下,二人已互攻了十余招,陡地“铮”然一声巨震,电虹乍敛,挝山顿颓,群动俱寂!
钟奎斜退八尺,横剑屹立,额上汗珠渗出,胸前衣襟裂了一条尺长的破缝,幸好衣裂而皮肉未伤,但已说明他与死神几乎打上交道了!
司徒万方也侧飞了数尺,持挝的右手有些颤抖,右袖已整个不见了,右肘下部被对方的剑芒扫去了一层油皮,血珠隐隐渗出,脸色狞厉,鹰目中杀气如潮,狠狠地盯住钟奎,恨不得一挝将他砸成肉酱!
钟奎“呵呵”笑道:“大堡主用不着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来来来!这一次保证送你回去!”
司徒万方狞笑一声!脚下缓缓逼进,手中佛手挝徐徐扬起……
钟奎踏着沉稳的脚步,握着手中短剑,脸上含着微笑,似乎已有十成把握地朝司徒万方迎去……
双方脚步起落之间,距离已拉近至六七尺,司徒万方的佛手挝高举过顶,一声厉喝道:
“姓钟的拿命来!”
喝声中,佛手挝猛然一落!
钟查身形一顿,一声“呵呵”大笑,短剑贯注内力,一招“万笏朝天”,振出千百道电虹,往上撩去,口中笑喝道:“撒……”
他话刚出口,那当头落下的佛手挝上突然“嗖”地一声轻响,扣在食指与小指间那支八寸长的精钢笔,竟电也似地疾然射出!
钟奎做梦也没料到挝上的这支钢笔会射出伤人,距离又如此之近,几乎连看也未曾看清,只见寒芒一闪,右肩立时一阵剧痛,那一招“万笏朝天”只使出一半,短剑再也掌握不牢,随同整条右臂,颓然落下!
佛手挝砸下之势却未停顿,距钟奎头顶只不过数寸!
钟奎心头大震,死里求生,身子笔直地往后一倒,脚跟用力一蹬,猛地“铁板桥”外加“金鲤倒穿波”身法,“嗖”地往后斜掠飞出……
“嗤”的一声,他胸前的衣襟又被佛手挝划开了一条尺长裂缝,皮破肉绽,鲜血直冒!
他咬紧牙关,掠出丈外,左手撑地,再来一个“懒驴打滚”,一连几个侧滚,又滚出寻丈,让过了跟踪追砸下来的一挝!
司徒万方用力拔出砸人泥土中的佛手挝,狞笑一声,拧身扑过去,嘿嘿怪笑道:“姓钟的!你完定了!”
钟奎刚刚挺身站定,对方的佛手挝又挟雷霆万钧之势砸到,这时,他已痛得有半边身子麻木不灵,眼看是避无可避,只好暗叹一声!等待最后的一刹那……
“铮”!一声金铁交鸣大震,在钟奎的头顶上爆发出来,直震得他耳鼓嗡嗡乱响,剑气罡风吹得他混身一凛!
钟奎忙定神一看,不由心中大喜!
此际,司徒万方已倒退出八尺之遥,手横佛手挝,满脸惊懔之色,瞪着一双鹰目,凝注着那适时赶到的中年灰衣文士!
中年灰衣文士态度悠闲地挡在钟奎身前,手中拿着一柄金光缭绕的龙形宝剑!
司徒万方喘了口气,厉喝道:“阁下到底是谁?”
中年灰衣文上拂了拂手中剑,笑道:“你司徒堡主见多识广,难道不认得这柄剑?”
司徒万方鹰目一睁,厉声道:“你是公孙彦?”
中年灰衣文士含笑点头道:“大堡主说对了!”
司徒万方厉喝道:“血魂堡与你无名堡井河不犯,你姓公孙的为何一再与老夫作对?”
公孙彦正色道:“凡是与尚文烈勾搭的就是我公孙某人的敌人,尤其是像大堡主这般淫凶之辈,更是罪无可囗!”
司徒万方狞笑道:“公孙彦你少吹大气,老夫不见得就怕了你!”
公孙彦笑道:“方才公孙某人那一剑,你大堡主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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