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奇怪道:“这不明明……”一声哦,倏而住口。
少婢低道一声:“少侠晚安。”
顺手将纱灯往案头一放,含笑转身下楼而去。
小婢去后,上官英往床头一坐,喃喃自语道:“白嫦娥,白嫦娥,你让出了自己的卧房,说起来是为了讨好我。但我,我却恨死了你,你知道吗?”
口中尽管这么说,偶想及楼下东西厢房仅隔着一个宽不及五丈的院子,不由又一跳而起,藏身富后向下望去。
东厢房,灯火已熄,主人金剑丹凤显已就寝。
西厢房,一烛映户,烛光中一条身影来回缓移,不问可知,蓝衣秀士正在室中来回踱着,尚未上床。
上官英一口将灯吹熄,暗哼道:“好,姑娘陪你吧。”
于是,她也在室中来回闲踱起来,她知道,就算她能睡,也一样睡不着,这样消磨一夜也好。
不久,西厢房灯光也熄了,但上官英并未入睡。
她踱着不时望去西厢房一眼,这一夜,也许蓝衣秀士还睡过,上官英却彻夜未眠,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东方发白,华山晓钟,悠悠敲响,它驱走了别人的睡魔,却为上官英带来一股因心情骤然松懈的倦意来。
她欠伸着,喃喃说道:“第一夜,我对得起你们了……”
红日当窗,天气晴朗十分,书房中,一张四仙桌上排满精美早点,而三张座位上却只坐着两个人,一名青衣小婢三进三出,说的话,始终是那么一句,上官少侠仍然高卧未起。
蓝衣秀士因此身是客,内心虽然奇怪,表面上并无表示。
金剑丹凤先还皱眉不语,最后一次却忍不住向小婢问道:“上官少侠的房门敞着吗?”
青衣小婢道:“虚掩着。”
金剑丹凤道:“可以看到里面?”
青衣小婢道:“看不到。”
金剑丹凤微温道:“那么,你又怎么知道少侠仍高卧末起?少侠乃世家子弟,很少作客在外,也许烙于礼数等候催请也不一定,你为何不叩门请安,顺便传达一声我跟蓝掌门人已在这儿等他?”
青衣小婢低头垂手道:“是的,婢子愚昧。”
上官英于朦胧中为一声剥啄之声一惊而醒,脱口叱道:“谁?”底下正想骂:
‘不知道你家姑娘刚刚睡下吗?”
门外已然有个细小的声音苦笑接口道:“少侠,你再不升帐,婢子可苦啦。”
上官英愕然翻身坐起,头抬处,朝阳耀目,不由得哑然一笑,忙高声道:“说我马上就来,你先去好吗?”
门外盆架上,面水已冷,上官英匆匆漱洗整修了一下,立即走下楼来。
楼下,那个昨夜为她提灯的小婢下低头含羞守候着,见她走下,一笑转身带路,来到书房,金剑丹凤首先欠身而起,含笑迎接道:“少侠好。”
秋波流转间,好似说:“说你醉了,如何?”
上官英微微一笑,同时与蓝衣秀士见了礼,三人约略用了点茶点,金剑丹凤笑说道:“趁现在还闲着,我陪两位出去欣赏一下华山风光怎么样?”
于是,金剑丹凤前导,主宾三人,相继步出书房,穿过金龙厅,走出门外。
华山金龙厅位于中峰莲花峰顶,遥视东西两峰,云烟中一如掌,一如足。此东峰名“仙人掌”,西峰名“巨灵足”之由来也。
宾主闲眺闲,上官英忽然指着隔洞一座平矮的峰头问道:“那座峰头上的平地,估计不下百丈宽阔,就是后天的武会会场吗?”
金剑丹凤点点头道:“是的,它便是华山有名的仰天平;下面有座天然湖,史书称为黑龙潭,沿湖有天然石室无数,居中南向之最大者,即道家所称之太极总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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