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怪叟连连摇头道:“希望渺茫。”
上官印含有深意的注目急接道:“为什么呢?”
黑衣怪叟漫不经意的答道:“也许他们走错方向。”
上官印一哦,黑衣怪叟一咳,手指卦象接下去又道:“老汉这样说,系就卦论卦,事实上我们这笔生意做得很可笑,什么东西都丢得,若说连头……”
上官印怕他趁此就收,忙插口道:“三百里不算远,马上追来得及来不及?”
黑衣怪叟又是轻轻一咬道:“来得及,加送一颗。”
上官印一怔,随又轻轻一哼。黑衣怪叟咳着道:“俗云:诚则灵,否则……”
上官印忙不迭顺口敷衍道:“是的,是的,诚则灵。”
稍顿,立又注目接下去道:“人头追不回,凶手可有地方找?”
黑衣怪叟眼望卦象道:“再看看才能决定。”
脑袋一阵圈晃,忽然抬脸道:“奇怪,奇怪。”
上官印静静地道:“奇怪什么?”
黑衣怪叟手指卦象道:“你道这上面怎么说?”
上官印静静地道:“我怎知道?”
黑衣怪叟口中啧啧有声,目注卦象,不断地颠簸着脑袋,好像自己排的卦,自己也给吓着似的,惊叹了好半晌,这才缓缓抬头,从左至右,将四周闲人充满好奇的目光一起引集,然后双手一拍,向上官印大声叫道:“你道卦上怎么说?嘿,远在天边……”
话说半句,突然住口,上官印暗道一声:“好哇!这多干脆!”
念起处,星目陡亮,天罡真气,刹时遍布全身,眸凝神聚,冷冷一笑,就等对方底下四字出口。
黑衣怪叟语音一顿,旋即张目道:“猜猜看,下面一句怎么说?”
上官印轻轻一呼,注目沉声道:“不嫌多此一举吗?”
黑衣怪叟很快地反问道:“你以为下面接的一定是近在眼前,是不是?”
上官印一怔,黑衣怪叟抚掌大笑道:“如果这样,凶手岂不成了老夫?”
上官印眉峰微敛,沉声道:“远在天边下面,除了近在眼前,别的还有那四字好接,上官印愚昧得很,愿闻广见。”
黑衣怪叟手一招道:“过来两步。”
上官印暗哼一声:“怕你不成?”
神汇“紫府”,气沉“丹田”,天君就位,百体待命,从从容容,昂然向前跨出两个大步。
现在,他与黑衣怪叟,相隔着的,只是那块三尺来宽的白布了。
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一旦动上手,只须一招,便立可分判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二人所处形势,各有利弊。
因为上官印在没有得着口风之前,决无先动手之理,到目前为止,他仍站在被动地位,这是一旦动手时,上官印吃亏的地方。
反过来说,上官印是站着,黑衣怪叟却坐着,黑衣怪叟如欲暗袭,为免上官印警觉,坐姿方面,就不能稍有变动,坐着攻敌,在速度和力道上,当然要大打折扣,所以说黑衣怪叟纵取得出手先机,便宜也很有限。
上官印身形甫定,黑衣怪叟又是一招手道:“附耳过来。”
附耳,就必须偏脸,偏脸双目视线,就无法保持监视角度,假如这也依了他,那岂不是愚不可及?
上官印迅忖道:“在华山武会上,你已听到我说我是:终南上官印。终南,姓上官的,只有一家,我上官印是上官云鹏什么人,应该谁都明白。现在你假如向我下毒手,那将证明你不是与我父母之死有关,即为杀害四丐的凶手,那么我纵遭你暗算,你若想在这么短距离下全身而退,也不可能,只要拼个玉石俱焚,也甘心了。”
这样一想,便毫不犹疑地俯身引颈而出,谁知头刚伸出,视线尚未偏脸移开,黑衣怪叟已头一点,大声道:“很好,很好,现在听清老汉每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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