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恩怨不了情(183)

2025-10-09 评论

    上官印忽然低呼道:“噢,知道了。”

    黑衣怪叟冷冷地道:“欧阳牡丹你还以为那红衣丫头是谁?”

    上官印点点头,又问道:“就算老前辈曾一度误以为那青衣人就是南宫中屏,但以老前辈日前威加闲云、野鹤两老的情况判断,区区一名魔剑摄魂刀,当也算不了什么,老前辈那天那样做难道另有原故不成么?”

    黑衣怪叟仰脸道:“这也要问吗?”

    上官印迟疑地道:“假如晚辈好奇,老前辈见笑不?”

    黑衣怪叟悠悠转过脸来道:“假如我不说明白了,你想会太平吗?”

    上官印赧然一笑,黑衣怪叟喝了一口酒,轻叹道:“听着吧,武会前一天,在华阴老夫碰到一个人,当街向老夫手一伸,上指天,下指地,然后冷冷说道,明天,有必要时,务必劳神。”

    上官印一哦,插口道:“怎么样一个人?”

    黑衣怪叟淡淡道:“面带人皮面具,一身灰衣!”

    上官印脱口道:“呀,是他!”

    黑衣怪叟偏脸道:“见过吗?”

    上官印点点头,自语道:“怪不得再没见到。”

    黑衣怪叟接着说道:“第二天,他换了一张人皮面具,换了一身衣服,又找了老夫一次,老夫原本无意参与武会,但是这样一来,却弄得不去不行,老夫赶去好汉行辕不久,这位狂人也到了,嗣后,大会开始,老夫见他并无强迫老夫护盟之意,还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想不到,到头来,仍然不免……”

    上官印眉峰一敛,脱口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理他?”

    黑衣怪叟轻轻一哼,没有开口;上官印暗暗一噢,忍不住抬眼期期接道:“那一比……上指天,下指地……难道,难道……?”

    黑衣怪叟好似没有听到,惜招呼伙计添酒,将脸掉开;上官印知道,这可能是怪叟的一项重大秘密,问也徒然,目光偶扫,忽然瞥及怪叟露出袖外些许的指尖,心头一动,苦苦寻思道:“上指天,下指地,很可能暗示着某项绝学的一个招式,而参证此叟之双手,尤觉大有可能,可是,我上官印知道的也不能算少,怎么想来想去,连一丝头绪也理不出来呢?”

    正思忖间,耳边忽听怪叟匆匆说道:“等在这里,老夫去去就来。”

    上官印头一抬,还没来得及开口,怪叟身躯一转,已以大移挪腾身法,看似从容,实则迅极,眨眼于楼梯口消失不见。

    上官印又惊又疑,又有点发愁,他想:“你如一去不来,别的都好办,等会儿这笔酒账,可怎么个付法?”

    他看看自己身上,除了一身已经破旧了的衣服之外,别无它物,再看看桌上,左一盘,右一碗,应有尽有,心中一急,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难道发现什么不成?

    这样一想,忍不住上缓缓四下打量起来。

    这时楼上,约摸有着三十多个酒窖,分七八处坐着,人人衣着华丽,且十九以身着长衣,显然都是长安城中达官巨贾之流,几乎没一个可疑人物。

    再向远处看,左侧,离座七八步,有一个窗子,从窗中望去,仅能看到远远一抹街角,那边,正是他们刚才来时走过的地方。

    望着,望着,心头忽然一动,迅忖道:“莫非他看到那边出现过什么事物?”

    想着,恨不得马上追上去看个清楚;可是,他怎走得了呢?

    怪叟的吩咐,不应不遵,此其一;同时,他不付账就跑,待伙计吆喝起来,成何话说?

    正在出神之际,身前忽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有一位,怎么不见了?”

    上官印于怔忡间没听清楚,还以怪叟回来了,头一转,冲口道:“怎么这样快就上来了?”

    目光至处,不禁猛然一呆,什么怪叟?静静的望着他的,原来是个身材中等的紫袍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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