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红娘直候至两婢脚步声遥于院外消失,方转过身来,玉臂高张,拂落纱披,微喘着扑过来,目醉声颤地道:“好人儿,现在……”
上官印不敢再蹈覆辙,他趁这位淫娃刚才扭头向外之际,已自怀中摸出那支七星量天尺,这时举袖一抖,露出尺梢,低喝道:“注意正面各处大穴!”
一声喝出,并未立即动手,名门气度,最不齿于冷袭暗算,他容得妙手红娘一愣之下,向后连连退出三步之多,这才欺身而上,以闪电手法,点中对方天宗、极泉、神封三穴。
妙手红娘踉跄跌坐,惊骇目光中似问:“你,你是谁啊?”
上官印冷冷一笑,说道:“熟人,上官印!”
不等妙手红娘表示,接下去道:“你用不着不服,在任何情形下,就是合你们师兄妹二人之力,也不是本少侠的对手,今日从权,暂且饶你不死!”
语毕再不回顾,身形闪动,飘然出房。
他先跃登最高处,将整个地形地势审视一下,最后发现自己立足处是最后一进的一座偏院,隔着正院,另有一座偏院,构式全与这边相同,他想,先前领路女婢说师秀才住的房间跟自己差不多,大概便是那边了。
念定,腾身而起,向另一座偏院扑去。
这时虽才二更不到,但四万里一片宁静,似乎忌讳着小魔女的行欢,所有巡防已一律撤去。
上官印不敢怠慢,窜身急纵,三五个起落,便已到达。
他见下面厢房中布帘低垂,虽然灯光透出,却不闻一丝声息,不免有点踌躇起来,他想:“那位师秀才假如甘作入幕之宾,同时已经是好事已偕的话,我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呢?”
不过,转念间,他又想:“为救一条人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小魔女秉淫毒,以当年‘魔剑摄魂刀’南宫中屏那等深厚基础,都不免落得个血痨,姓师的以一介书生文弱之体,又能承欢几时?我不知道便罢,否则又怎忍撒手不管?”
于是,他飘身下墙,贴壁揉行至窗前。
手中七星尺伸出想挑帘布,尺梢触帘,脸上一热,忽又犹疑缩回。
刚才,妙手红娘是个榜样,而小魔女,其放荡之处,当有过之而无不及,万一此刻挑帘看到的,是不堪入目的情景,又该如何?
他蹙额倾耳,一阵微弱的呻吟,隐隐自房中传出。
他的双颊,再度灼热起来,一颗心也愈跳愈厉害,因为他听得了,呻吟者似乎仰躺着,呻吟中微带痛苦,也带着喘息。
他慌乱、懊恼,全然不知如何处置了!
他在无可奈何中,开始为自己设想,他问:假如换了别人,譬如说“追魂丐”
或“迷糊仙”两位老哥哥之中的一位,他们若处在我此刻的地位,会怎么做呢?
他又想了想,开始再为自己解答:“他们,也许任何一位名门正派的人物都一样,很可能在一开始,就不理这档子事,我伸手,可说根本就是一种错误!”
他再问:“假如已经理了呢?”
他回答:“一本初衷,不应畏首畏尾,心正人正,正人不欺心,天下去得!”
他想着,感到一阵无比的坦然和泰然,于是,他转身正对窗户,以传音方式,向房内沉喝道:“欧阳牡丹请检点,上官少侠来了!”
他喝时,身立原地不动,同时聚神谛听着,房中,因他喝喊,呻吟声一度中断,可是,不旋踵,又响了起来。
上官印被激怒了,他想:“无耻也有个限度,哼,你以为少侠真的不敢进来么?”
冷笑着,举尺上下横切,震断窗上几根拇指粗的铁条,然后尺梢一撩,便待跳窗而入。
可是,当他视线为选择通路而投入房中时,他呆住了。
房中,牙床上,一女仰天裸躺,一身肌肤润如凝脂,白欺雾雪,曲线之苗条美好,较妙手红娘尤有过之;上官印一眼认出,这位不着一缕,宛似粉饰玉琢的赤身美人儿,正是三号魔女红衣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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