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奴摇摇头道:“不依随你。”
鄙奴哀求般道:“下次再改如何?”
贪奴不语,鄙奴又求道:“六五、六五怎么样?”
贪奴缓缓而冷冷地道:“三七就是三七!”
鄙奴叹了口气,分成算是就此敲定。
师南宫做梦也没有想到,世上除了色胆包天以外,居然还有财胆包天如是者,心下暗忖道:“早知两厮这般可恶,刚才与上官印合力宰了岂不干脆?”
这时的师南宫,愈听愈冒火,到后来,心念一转,又忖道:“这种人宰了脏手,想他们失财可能比挨刀还要痛苦,且看上官印有何花样,能留下那两只羊皮袋,也就够他们惨的了。”
他想知道两奴究竟有多少“血”,于是插口道:“两位谁买多少,在我们这方来说,都是一样,最要紧的还是钱,两位如怕露财,咱们还是拉倒的好!”
起身屁股一拍,一副走开姿态,鄙奴忙喊道:“这里,看看”
情急之下,羊皮袋应手掏出,师南宫伸手去接,他又缩回,师南宫故意脚下一拉,板脸道:“珠宝早晚是你们的,银子也早晚是我们的,这般照照晃晃的,难道是拿出来装样子的不成?”
鄙奴心想:谅你也不会抢了跑,怕什么?心一横,递了过来,师南宫又向贪奴手一伸,意思说:“你的呢?”
贪奴摇摇头,师南宫变色道:“那你凭什么买珠宝?”
贪奴依然摇头,冷冷地道:“看了珠宝再说!”
师南宫无话可驳,正为难间,鄙奴忽然惊叫道:“来了,来了!”
远处,上官印仍是先前打扮,只手中多了一把把扇,打开,扇一下,又唰啦一声收拢,好一副巨贾派头,身后跟着五六名伙计,一人一支锦盒捧在手上,于四五丈外,排列不前。
师南宫不知上官印已与天目神童联络过,在丐帮分舵做了手脚,正在怀疑:
“真怪,他哪里弄来这么多人?”
那一边,上官印遥遥大声道:“两位朋友带了多少钱?”
师南宫会意,大声答道:“正在点”说着,回头向两奴望去,鄙奴一推贪奴,贪奴两只死鱼眼狠盯在那些锦盒上,不期然手向腰间摸去。
师南宫刚将另一只羊皮袋接过,一阵急蹄,旋风而至。
来骑仅两匹,来至上官印等人身后,吆喝声中,马鞭将五六名净衣伙计扫得东倒西歪,两奴未及抢过皮袋,两骑已至近前。
两骑近前,两奴一呆,突然双双跪了下去。
马上两名老者,均六旬上下,一个三角眼,一个金鱼眼,正是两奴之主:贪、鄙“两丑!”
三角眼的鄙叟,这时冷笑道:“适才在中州酒店,听有人成交大批珠宝,经过打听,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钱哪儿来的?说!”
两奴战栗不已,师南宫从容地说:“没有这回事呀。”
两奴侧目见师南宫不知用什么手法已将两袋银钱藏起,宽心一放,齐齐磕了一个头,鄙奴抢着回答说道:“是呀,奴才穷得要死……”边说边撩衣摆,表示空空如也;鄙叟似甚诧异地望贪叟道:“万老大,咱们听错了么!”
贪叟金鱼眼一滚,哼道:“不管他,去将那些锦盒统统拿下来!”
两奴不敢怠慢,一跃起身,飞一般自五六名净衣汉子手上夺下锦盒,分别交给自己的主人。
两位主人接过,同时喝道:“上马走。”
两骑两人一变为两骑四人,尘土飞扬,转眼消逝,上官印、师南宫,相与大笑,旁边忽然钻出一个小叫化笑喊道:“张、李两位舵主赶他们下马之后,两奴不难发觉种种疑点再赶将回来的,要笑去分舵再慢慢笑吧。”
师南宫一面走,一面笑道:“真绝,从哪儿找来这么相像的两张脸?”
上官印大笑道:“像三分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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