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怨道:“都是你这个大头多事,相信那些道听途说,将一座佛门静地,横加污蔑,假如一旦传闻开去,看你如何向摄魂前辈交代?”
大头乞儿冷笑一声道:“丐门弟子,虽不敢以武技冠武林而自豪,但打探这些邪门消息,却是首屈一指,那得着确讯的人,一定是丐帮弟子。”
玄龙也冷笑道:“事实胜雄辩,请你交出妙法庵的败德丧行来!”
大头乞儿道:“你等着瞧吧!”
玄龙惑道:“到哪儿瞧?”
大头道:“妙法庵。”
玄龙讶道:“明晚再去?”
大头修正道:“白天。”
玄龙更为不解了,他道:“晚上都找不出名堂来,白天去做啥?我们都是男人,那又不是一座和尚庙,该多刺人眼目?”
大头乞儿道:“烧香还愿,常见之事也,何限于僧院尼庵?”
玄龙道:“白天去,去看观音大士,还是十八罗汉?”
大头乞儿道:“你以为白天就办不了事儿么?”
玄龙道:“我以为妙法庵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好办。”
大头道:“适才你见到庵中有何异状没有?”
玄龙追忆道:“只是建筑稍嫌富丽堂皇了点。”
大头乞儿道:“这一点,无可厚非。”
玄龙奇道:“可加厚非是哪一点?”
大头嘿道:“大智若愚,大奸似忠,……算了,现在和你说也说不清,一切明天瞧吧!”
玄龙问道:“明天又怎么办?”
大头乞儿将玄龙一把拉过,叽叽咕咕地在玄龙耳边说了好一阵。
大头乞儿说完,玄龙皱眉道:“真是穷开心。”
大头乞儿拍手笑道:“摄魂双小的精灵之名并非虚传浪得,看大头表演吧!”
玄龙嘘道:“小声点,当心吵醒别人。”
二人见天色将明,无法再睡,便分别在床上盘坐调息起来。
翌晨,大头乞儿向玄龙要去一只金元宝和几两碎银,匆匆出门而去。
大头乞儿回来时,手上捧满了东西,有衣有帽有鞋,另外还有一只装璜美观的黑漆书箱。玄龙除了不断皱眉外,一点不觉惊讶,这些计划大头乞儿昨夜已经对他说过了。
二人关起房门,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门再开启时,走出来却是一对主仆。
玄龙身穿华服,头戴文士巾,满身佩带,俨然一位卓然不群的贵家公子。大头也收抬干净,头戴瓜皮小帽,一身青布衣衫,手提黑漆书箱,亦步亦趋,扮成一个惟妙惟肖的书僮。
二人叫店家喊来一辆马车,直驶妙法庵而来-
妙法庵到了。
马车穿林而入,骏马昂嘶,车轴轱辘作响,加上御者的抡鞭呼叱,声势至为显赫。
马车方抵庵门,已有两个年在四十上下,着浅灰法衣的知客尼合掌迎出。二尼跨出门槛后,先朝锦帘低垂的马车深深一稽首,然后分立庵门两侧,躬身垂眉,和容迎客,状至虔诚。
玄龙先下,大头后随,二人潇潇洒洒地向庵内安详地走去。
两个知客尼于侧顾之间,见下车的并不是她们的老施主,名媛贵妇,而是异常年轻、气派超凡的一主一仆时,先是微微一怔,待看清主仆容貌后,又是一喜。
那是一种极难捉摸的、微妙的,表情上的变化。
玄龙没有注意到,大头乞儿也忽略了。
二人跨进庵门,在前殿上略作停留,二个知客尼越身而前,偏身前导,将二人引进西配殿,指着朱漆香案旁的两张檀木椅子,请二人坐了下来。
二人坐下,另有一个年纪更老的比丘尼,献上香茗两盏,先前导引的二尼,其中一个首先合什开口道:“两位施主,辱临寒庵,请问是上香许愿?还是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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