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男听完最后两句,第一个点头赞成了。既然是玄龙提议,白男赞成,哪还会有他人反对?
于是,五人离开了神女庙,往江边走去,希望碰到往宜昌或是湘南、湘潭的江船,说来也巧,五人刚刚到达江边,下流就传来一阵牵夫吆喝之声,有船来了。
五人迎船走去,大头上前一问,果然是开宜昌的,由侯四和船老板谈好船价,五人便上了船。
上了船,玄龙找着一个背人的机会,向大头乞儿轻轻地笑问道:“在神女庙时,那个又聋又哑的香火工人怎会那样帮忙,居然没令你当场出丑?这是什么道理,你倒说说看!”
大头笑道:“你以为我和香火老人说了些什么?”
玄龙讶道:“你说的些什么?”
大头大笑了一通,然后低声道:“我先问他眼睛是不是很正常,他点点头。我又问他能不能说话,他摇摇头。这是很普通的问答呀,他何曾帮我什么忙来?”
玄龙笑骂道:“死大头,我还以为你已和那老人串好了呢!”
大头笑道:“哪来的时间?我只不过想蒙白男一人罢了,像侯四叔那等精明,当时就可能看得清楚,笑在肚皮里呢!”
说罢,二人不禁相对大笑起来。
船行数日,无事可记。
船至宜昌,众人上岸游赏了几天,便又换了直驶华容的快船。
船至华容的那一天,众人上岸后不久,便见着一件令人甚为纳罕的怪闻。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侯四等人上岸之后,一迳走进华容县城。那时候的华容尚被人唤做安南。在城内南大街上有个美味阁,是当时安南城最有名的一家兼营酒食的饭馆子。
说怪也真怪:侯四等人进了那家美味阁之后,只见酒客们无不是三三两两地在聚头窃窃私议,神情惶惑,声调诡秘。
侯四等人坐定了,堂倌上来招呼,侯四依四小习性点了酒菜。在那个手上捧着水牌,耳朵上挟着墨笔,胳膊上吊着湿毛巾的堂倌刚准备躬身而退之际,侯四将他一把拉住,低声问道:“城里出了什么事儿?”
堂倌见侯四操着北方口音,知道不是本乡本土人,现在见侯四突然间问起这个,脸色不由得遽然一变,当下嚅嚅地道:“没……没有什么吧,小……小的弄不清楚。”
白男瞪眼道:“你真的不肯说?”
堂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侯四朝白男递了一个眼色,顺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偷偷塞在那个堂倌手里,然后仰起脸,含蓄地笑道:“伙计,我们点的菜拿笔记下来啊!”
堂倌手往怀里一揣,复又伸出,自耳根上取下那支圆头儿的墨笔,暧昧地强笑道:
“是,是……是的。”
他将墨笔取在手里,在水牌上磨蹭了好一阵,才将水牌送至桌心,俯身低声道:“就,就是这件事。”
众人抬眼往水牌上看时,水牌上只有一个字:“仙。”
四小看罢,均是勃然大怒,白男手按桌面,几乎腾身而起,侯四见状,连忙轻轻摆手道:“由我再问。”
白男恨恨地骂道:“好可恶的家伙。”
那个细眉细眼的堂倌见势不对,忙不及地提笔又在水牌“仙”字上面加了一个“狐”
字。
侯四眉头一皱,从堂倌手上夺下了那支墨笔,在“狐仙”两字后面写道:“在哪里?”
堂倌无奈,只好又写道:“王员外府。”
侯四接在王员外府后面写道:“又在哪里?”
堂倌写道:“西城门。”
侯四再写道:“多久的事?”
堂倌写道:“十来天。”
侯四挥挥手,堂倌如获大赦一般,挤着一双细眉,弯起了一双细眼,呵呵连声地走开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慕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