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了他的意思,他主张应该将“年轻人”三个字改作“年轻的女人”!
很多人都说罗七爷真不愧为改文章的能手,这一改简直改得精彩透了,他们却不晓得这正是罗七爷的经验之谈。
罗七爷最大的兴趣只有一样:女人!
他认为多接近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不但是一种享受,而且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他的看法是:一个人只要对女人有兴趣,就证明他还没有老,所以罗府中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女人。
关于女人,罗七爷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看法。
一般人讨个女人进门,差不多都希望这个女人愈能干愈好,除了贤慧美丽之外,烧饭、洗衣、生孩子、料理家务、管理仆妇,甚至钱粮收支,几乎都希望这个女人能为他一手包办。
罗七爷的看法则不一样。
他认为这许多事情,应该由许多女人分别来负担。每一个女人,只要能拥有一项长处,也就尽够了。
这便是罗府中的女人,一天多似一天的主要原因。
罗七爷每次讨一个女人进门,兴趣甚少能维持到半年以上。然后,这个女人只要还能做一点事,罗七爷就会让她仍然住在府第中。
罗七爷算盘打得很精。
他认为这比雇女仆,买丫头要合算得多。
明天就是罗七爷的生日了。
罗府中上上下下几乎人人都在忙碌布置,只有罗七爷一个人仍然悠闲从容如故。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明天并不是他真正的七十寿。
这种生日,跟佃户缴租可说没有两样,佃户缴租,难道也要他亲自动手点收不成?
他只要命人清出一个库房就够了——
那个叫小珠的姑娘,一支曲子已经唱完。
罗七爷认为这支曲子唱得还不错,他本来想拍几下手掌,以示奖励,只是一时之间却又抽不出手来,他的两只手全被另一个姑娘压住了。
而他的口里又正在嚼着一块红烧肉。
罗七爷本来对红烧肉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这一块红烧肉他却不能不吃下去,因为这块肉是怀中那个小杏花姑娘用小嘴唇衔着送进他口里。
罗七爷一向欣赏这种敬酒菜的方式。
因为有些姑娘尽管在关上房门之后什么都肯,在人前你如果要亲她的嘴,她却扭扭捏捏地说什么也不答应,所以罗七爷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只要有哪个姑娘用这种方式敬酒敬菜,罗七爷一向都很少拒绝。
那两个陪罗七爷喝酒的清客,见小珠唱完曲子,罗七爷竟一点表示也没有,误以为这个姑娘唱的曲子不中罗七爷的意,于是两人一起皱起了眉头,表示他们对这支曲子并不中意。
旁边伺候着的那个大茶壶可慌了。
他连忙哈下腰身道:“要不要叫”
他的意思是想说要不要叫这个姑娘另外重唱一段,不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名清客已一齐挥手,拦住他没让他说下去。
那个名叫赵中式的清客道:“算了,算了,罗七爷今晚到这儿来,就是为的图个清静,用不着再唱什么曲子,叫她下去吧!”
“是!”
那个姑娘走了。
那个姑娘刚走,暖帘一掀,忽然从门外探进一个丫头的面孔:“二叔,你过来一下。”
那个被喊作二叔的大茶壶,走过去道:“什么事?”
那小丫头踮起脚尖,扳着二叔的肩头,在后者耳边叽叽咕咕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只见那个叫二叔的大茶壶边听边摇头,两首眉蹙得紧紧的,显出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
罗七爷道:“陈二,什么事?”
陈二爷赶紧推开那小丫头,三步并做二步,赔笑走了过来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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