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如能使天杀星(147)这样的一个男人,也像一般男人那样为她忘了自尊心,任她拨弄,如耍猴子戏,一定更新鲜,更刺激!
因此,她皱起眉头,故意装出着恼的样子。
这是她对男人常用的手法之一。
她过去曾经对着镜子,尝试着扮过很多不同的表情,结果她发觉在所有的表情之中,以这种表情最为动人。
微笑和蹙眉。
以后,屡试不爽,凡是她以这两种表情向一个男人说话,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皱起了眉头,并没有马上开口。
她一直等对面那位天杀星(147)注意到了她这种表情,并且于双目中露出心动的神色,她才似嗔非嗔地白了他一眼:“如果江湖上没有了我这个如意嫂,又会怎样?”
申无害嘻嘻一笑道:“会很寂寞。”
如意嫂一愣道:“寂寞?”
申无害笑道:“是的,寂寞。就是枯燥、烦人,而无聊的意思!”
如意嫂道:“谁会寂寞?”
申无害笑道:“所有的男人,无论黑白两道,只要是男人,我想他们一定都会因为江湖上少了一个如意嫂,而感到非常寂寞!”
如意嫂道:“是吗?那么,在这些寂寞的男人之中,包不包括你这位天杀星(147)在内?”
申无害笑道:“我既然也是一个男人,自然不会例外。”
如意嫂注目望着这位天杀星(147),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原故,话已到了口边,却又忽然忍住没说出来。
申无害以等待的目光望着她,也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望着,沉静得可以听到外面风雪的呼啸声,这时屋外虽然寒冷,屋内却有一股无形的暖流,在两人四目交投中,默默地交融、汇合、激荡。
双方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听到对方的心跳。
灯光渐渐暗弱。
她突然出其不意地张臂扑了过去,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狠狠的在他左颊上咬了一口。
油灯忽然熄灭,全屋顿为黑暗所吞噬。
在黑暗中,他挺立着,像石头人一样,动也没动一下。
他能屹然不动,是因为她这一口咬得并不重。
这是女人咬男人时,所特有的一种咬法。
这种咬法,不管看上去咬得多凶多狠,它也不会使人生出痛楚的感觉。
当它被咬着的感受,永远只有一种:“痒痒的,麻麻的……”痒在被咬的地方,麻在心头。
所以,他站在那里不动,一动没动。
他站在那里不动,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多享受一下这女人与众不同的调情手段。
他在等待着她继续进攻。
因为他知道,他如果一动,她就不会动了。
很多男人享受不到某些女人在这方面的独到功夫,就是因为在紧要关头,沉不住气,动得太早。
她果然没有使他失望。
灯光一灭,她的双手,也跟着将他的脖子勾得更紧,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仍然没动一下。她轻轻吮吸着他的脸颊,低低地道:“你当然是个男人,你不但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男人中的男人;还记得那夜,在长沙太平栈里,你几乎勒断了我的腰,那情景我怎么也忘记不了,当时,你……你好狠心。”
他当然记得那一夜在长沙太平客栈里的情景。
是的,在开始时他很兴奋,几乎勒断了她的腰,但到最后,她的腰并没有断,他反而在腰际被点了三处穴道。他怎会忘记?
“我说……小申……好人儿,这些都不谈了……你听大姐的,把过去的一切全忘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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