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金剑道:“这个晚辈知道,晚辈已经向他们一再交代过了。”
智多星方知一道:“万一那个姓方的,不知死活,第一个出场向前辈挑战怎么办?”
天绝老魔点点头道:“这个老夫已考虑到了,只要那厮出场,老夫自有应付之策;连当年惊天三式的创始人,天台恨叟谷玄那老怪物都应付过去了,像明天这种小场面,老夫还没放在心上,在老夫来说,跟这种毛头小伙子周旋,不过如同耍场猴戏罢了。”——
风雪已停,天空仍然一片灰暗。
猴戏刚刚开吵。
城隍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一半是小孩,一半是大人,小孩当然是为了看猴戏来的,那么,这些大人赶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看人。
看现在场子里耍猴戏的这个艺人。
在各式各样的江湖杂耍中,猴戏说起来该是最没落的一种行业了,吃这一行饭,虽然用不了多少道具和人手,但同样的,收入也微薄得可怜。
因为这玩艺儿只能吸引一些孩童,试问在一些孩童身上,即使卖尽气力,又能捞得几个大子儿的油水?看完了不来个一哄而散,就已经算好的了。
所以,一般说来,以此营生者,多半是一些年老落魄的艺人,大的班子垮了,好景已成过去,只得弄两只猴子玩玩,一天铜锣敲下来,能混个饱肚皮,就已心满意足了。
那么,耍猴戏的既然是一些年老落魄的艺人,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原因就在如今这个耍猴戏的并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在场子里以种种滑稽动作逗人发笑的猴子,大的一只叫“大宝贝”,小的一只叫“小心肝”。
两只猴子看来都很可爱。
可是,这两只猴子不管扮出的动作多么滑稽,也只能引来一阵孩子们的笑声,而无法引起四周围那些大人们的注意。
那些大人们的眼光,都被它们的女主人吸引住了。
现在场子里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个中看的女人。
男人看女人,眼光有时并不尽皆相同的。
大部分的男人,都以脸蛋儿决定一个女人的美丑,但是,也有一些男人,特别注意一个女人身上其他的部分。
有的男人注意女人的腰。
有的男人注意女人的手。
有的男人注意女人的眼睛。
也有些男人除了这些之外,还特别注意一个女人走路的姿态和说话的声音。
不过,不管是一个多么欢喜挑剔的男人,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应该是没有话说。
因为这女人除了有着一张清秀绝俗的脸蛋儿之外,身上其他的部分,无不该自的地方白,该圆的地方圆,该耸的地方耸起,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丹凤眼,如一泓秋水般,亮得迷人。
至于说话的声音,那是更不用多说。
“大宝贝,小心肝,来,向各位大爷,和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行个礼!”
带着“儿”字的京腔尾音,如珠走玉盘,又清又脆,叫人听了有着一种说不出回肠荡气之感。
大猴子行礼,小猴子拍手。
孩子们笑了,但笑的也就只是那一群孩子。
那些大人似乎一个个都忘了他们是在看一场猴戏,每一双呆滞发直的眼光中,都流露出露骨的贪婪之色,那女人走到哪儿,他们的眼光便跟到哪里,活似一群馋汉瞪着一盘刚刚端上桌子的红烧肉。这当然逃不过那女人的一双眼睛。
“喂!我说,大宝贝,小心肝,咱们娘儿几个耍的小玩艺儿,说少也不少了,你们的肚子饿了没有?”
两只猴子吱吱乱叫,一边叫一边摸肚子给那女人看。
“饿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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