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注目道:“方兄有事待办?”
方姓汉子道:“没有。”
三郎道:“那么”
方姓汉子道:“因为方某人得腾出时间来,告诉帮主一件事。”
三郎道:“这件事很重要?”
方姓汉子道:“也许很重要,也许并不重要,这得看各人的看法。”
三郎拿起筷子,笑道:“行,行,有这句话就够了!酒不喝可以,菜总得尝一点。这是鲫鱼冻,味道还不错!”
黑心书生找到答案了。
药下在鱼冻里!
这个办法不错。
非但不错,简直太妙了!药凝在冻里,有固定的地方,为了不使对方起疑,尽可同时下筷子,只要随便安上一个标记,就不愁筷子落错方向,甚至还可以在对方筷子落错方向时,轻轻拨动一下,把有毒的一边送过去。
黑心书生一颗心跳得很厉害,他已准备好了,只要方姓汉子一动筷子,他就找个藉口,暂时离开一下。
但是,方姓汉子并没有动筷子。
方姓汉子道:“话,方某人必须说出来,只要帮主认为不重要,那我们的时间就宽裕了,到时候方某人尽可陪帮主开怀畅饮,喝个痛快。”
三郎轻轻一哦,放下筷子道:“那么方兄就请先说吧!”
方姓汉子望了黑心书生一眼道:“适才在来路上,羊护法提醒本座,他说,宋巧巧那丫头曾经来过这座总宫,如今这座总宫已无秘密可言。羊护法言下之意,是认为对方宽限三天,也许是对方的一个阴谋。”
三郎道:“什么阴谋?”
方姓汉子道:“什么阴谋羊护法并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本座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不过,羊护法的意思,本座可以猜想得到。”
三郎道:“哦?”
方姓汉子道:“本座猜想,羊护法要说的也许是,对方如有意要将咱们哥俩一网打尽,只有这么一着妙棋。因为在这三天内,对方无疑已料定方某人必然会来这里向帮主请示,正好藉此机会于这座总宫四周,设下埋伏,张网以待!”
黑心书生瞪着眼未说话。
三郎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位羊护法样样都好,就是有时候未免想得太多。”
方姓汉子道:“但本座却认为这种地方也许正是我们这位羊护法惟一的一项优点。俗语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疑有时也有多疑好处!”
三郎笑道:“好处在哪里?害得咱们哥儿连喝一顿酒都喝不痛快!”
方姓汉子道:“以后痛快的日子也许还长得很,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今天晚上,我想咱们哥俩大概是注定痛快不成。”
三郎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为什么?”
方姓汉子抬起面孔道:“你说我们那位杨队长哪里去了?带人去了后山?”
三郎脸色又是一变道:“是的,怎么样?”
方姓汉子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怜的杨队长!”
三郎脸色全变了。
他已将全身的气力,暗暗运聚双腿,他的身后,就是通向宫后的密道,密道的门,一直敞开在那里,这是他预留的退路,万一事出意外,他随时可以将桌子往前一推,同时藉一推之力,腾纵倒身,退入密道中。
只要一进入密道,他就安全了。
黑心书生也变了脸色,变得比三郎还要厉害。因为这位黑心书生一听方姓汉子口风不对,就在偷偷留意三郎的一举一动,三郎此刻在打什么主意,自然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三郎占地利之便,一旦发生变故,也许逃生有望,他呢?
方姓汉子又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我们这位羊护法一语提醒,本座差点就给疏忽过去,无情金剑那老鬼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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