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拓拔木淡淡截口道:“别吵了,长幼有序,一切听老大的吩咐。”
老四拓拔火一开口就自称“老子”,老三拓拔水骂老五拓拔土居然带上了“他妈的”;如果他们不是以“金、木、水、火。土”为排行,而且同姓“拓拔”,真会叫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同胞兄弟。
五兄弟中,老二拓拔木,显然比较聪明。
“长幼有序”!
简简单单四个字,斯文而堂皇。
他不但巴结了老大拓拔金,同时也奠定了自己“坐二望一”的“地位”!
老大拓拔金脸孔微微发红,无疑已被老二拓拔木最后的两句话说动了心。
他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转向老二拓拔木,问道:“那女人住什么地方?”
老二拓拔木道:“名流客栈,福字第一号上房。”
老大拓拔金站起身来道:“好,我们去!”
无眉公子张天俊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一家茶楼里。
大庙口的一壶香茶楼。
无名镇(15)上,酒店虽有七家之多,茶楼则只有一家。
它的顾客,以本镇人居多数。由于熟人见了面,谈起话来顾忌少,所以它也经常是镇上各种消息传播的中心。
无眉公子张天俊一向很少发脾气。
他不发脾气,并不是说他没有脾气,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容易找到一个发脾气的机会和对象。
他是武林五大名公子之首,武功高强,家财雄厚,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敬畏三分。一个人如果事事如意,还有什么脾气好发?
当两名昨天去过醉仙楼的茶客,将风流娘子跟火种子唐汉见面和离去的经过,正描述得津津有味之际,无眉公子一掌拍下,砰的一声,一张四仙桌儿,登时变成一堆碎木头!
满楼的茶客和伙计们,全给吓了一大跳。
一名小二赶紧过来赔笑道:“公子息怒,有话好说。”
无眉公子恨声自语道:“他奶奶的,你他妈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偏偏要找上这个骚娘们,害得本公子白赢了一场东道……”
店小二两眼乱翻,一头雾水。
这些话他当然听不懂。
不过,他懂不懂都没有关系。因为等他第二次陪完小心,说了一大堆废话抬起头来时,无眉公子已走得不见了人影子。
一张被踢得竖了起来的板凳上,端端正正地撂着一个捏扁了的银元宝。
廿五两库本秤的大元宝!
元宝捏扁了,仍然是个元宝。甘五两的重量,也绝不会因而变成甘四两九钱九分九。好一个大方的客人!
店小二狂喜之余,又不免有点后悔。
要早知道这位公子出手如此大方,砸烂一张木桌,就赔一个大银元宝,他方才该慢点过来,让对方多砸烂几张桌子那该多好-
云层厚滞,天空一片灰暗。
春天已经去远了。
院中仍有花盛开。
芍药,两盆来自洛阳的名种,一红一白,花朵大而艳丽,于翠竹掩映中,更显得雍容华贵,大方脱俗。
花竹之间,正款步徜徉着一位比花朵更为艳丽动人的少妇。
她似乎刚刚起床不久,身上只穿了一袭鹅黄色,薄如蝉翼的罩衫,这件薄纱罩衫,虽然罩住了一个惹火的胴体,但并未能完全遮掩住胴体上某些惹火的部分。
就像一排翠竹虽然为两盆芍药竖立屏障,但你仍能透过竹缝,隐约地看到那些盛开的花朵一般。
春天已经去远了,但显然尚未遗弃这座小小的庭院。
突然间,砰的一声,厚重紧闭的院门被撞开了。
五名长相丑恶的彪形大汉汹汹然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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