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不惭愧煞人!”
辛维正大吃一惊,忙问道:“是不是路上出了毛病?”
郭老头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事出突然,老汉别无选择,如不将那厮拿来当做挡箭牌,老汉这条老命,只有报废一途!”
辛维正瞪大眼睛道:“有人偷袭?”
郭老头点头道:“偷袭的暗器,是三支淬毒燕尾镖。”
辛维正紧张地又问道:“是在哪一段路上?”
郭老头道:“就在快到湖边的那三棵大榆树附近。”
辛维正道:“结果”,
郭老头苦笑截口道:“结果总算老汉耳目够灵,手脚够快,但却因此断送了姓白的那小子一个活口!”
辛维正皱了皱眉道:“现在怎办?”
郭老头磕着烟锅儿,说道:“现在别的办法没有,只好将那位凶将请来,由他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辛维正道:“人派出去了役有?”
郭老头道:“派了。”
辛维正道:“振谁去?”
郭老头道:“行空天马。”
辛维正道:“以这位李管家之脚程,几天可赶来回?”
郭老头道:“七八天。”
辛维正想了想,注目又问:“依您老之看法,这次事件,跟那位双戟天王凶将郭长空究竟有投有关系?”
郭老头头一摇道:“没有!”
辛维正见老头儿回得如此肯定,不禁一愣。
郭老头接着道:“找姓郭的来,不过是一种惯常过节,这跟普通人家孩子在外闹了事一样,不管有理无理,大人总得出出面!”
辛维正点点头,旋又问道:“从那三支淬毒燕尾镖上面,有无迹象可寻?”
郭老头侧目反问道:“你想有没有?”
辛维正不期然双颊一热。
是的,他最后这一问,的确幼稚了点。打出淬毒飞镖,目的就是灭口,又怎会在这方面留下蛛丝马迹?
不过,经此一来,辛维正在急求解窘之余,却给他想出另一个重要环节。
他向老儿注目问道:“这次,对方行凶的对象是您老,您老可说是主要当事人之一,难道您竟会真的一点也想不出其中之因由所在?”
郭老头眼皮一撩道:“谁说想不出?”
辛维正呆了一下道:“既是如此……你老儿……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才说?”
郭老头慢吞吞的道:“你问了没有?”——
辛维正为之啼笑皆非,欲待发火又不敢。他深知这老鬼难伺候得很,要想问话,惟有委屈忍耐一途!
于是,他仿着老儿那副不死不活的腔调,悠悠然问道:“现在问,还来不来得及?”
郭老头开始装填第三袋烟丝,缓缓道:“假如老汉没有料错,姓白的这次前来百珍园,与那了尘和尚前此之不辞而别,多多少少有着点前后!”
辛维正一哦,精神大振道:“这样说来,你老对那贼秃突然离去之谜,定已获有相当眉目了?”
郭老头缓缓接着道:“这恐怕是对方的想法,事实上老汉根本一无所知。”
辛维正微感失望道:“那么大前夜……”
郭老头喷出一口浓烟,耸耸肩胛道:“跑了一夜冤枉路。”
辛维正眨眨眼皮道:“您老能否从头到尾,一口气说个清楚?”
郭老头呼里呼噜又吸了好几口烟,这才接下去说道:“总说一句,老汉这次可谓应了一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在着手追踪之前老汉抱定一个想法,认为和尚们仓促离去,为掩蔽行迹计,必然会改易面目。因此,追踪时认‘人’不如认‘马’!老汉于是先去本堡向那名值班堡丁问清两匹马系属一黄一‘花,为冀北一带之燕山种,然后分向四城门探询,结果有人指证,这样的两匹马,在半个时辰之前,出了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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