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男插口道:“于是,你们娘娘便跟他冲突起来?”
女婢点头道:“是的,我们娘娘忍无可忍,便向那和尚当胸推出一掌,那和尚见了,只是轻轻一哼,并未还手。”
智男诧异道:“怎么说?那和尚没有还手?”
女婢拭泪道:“是的,那和尚犹倒退一步,僧抱微摆,看上去似是慑于我们娘娘一掌之威,自动知趣而退。”
智男基额道:“那么……”
女婢颤声道:“当时,我们娘娘亦未在意,炬料,向前走出没有几步,我们娘娘口一张,双手捧心,突然喷出大股鲜血,接着身躯一摇,就此晕倒。”
整坐庭院,登时寂静得落针可闻。
智男孙弃武,缓缓转过身子,抬头望向富国侯葛平章;富国侯葛平章,眉头微皱,转而向美髯公齐天卫。
美髯公拂髯沉吟着,陷入一片深思之中。
富国侯平静地道:“髯公以为,那和尚用的会不会是隔山打牛之类的无形气功?”
美髯公思索着答道:“也许更高明……”
辛维正走到智男身边,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智男点点头,表示同意,旋即抬脸,望向公侯两人道:“这和尚照外形看来,颇似那位衡山掌门人。”
富国侯似乎吃了一惊,讶然道:“衡山掌门人?”
言下之意,仿佛说:区区一名衡山掌门人,能有这等造诣?
智男欲言又止,最后咳了一声道:“弃武不过这样揣测而已。”
煞相五步夺魂雷定远,忽然挺身而出,大声说道:“雷某人不才,愿意渡湖过去,会会那位方外高人!”
美髯公摇摇头,富国侯接着道:“不,等下这里还有事跟定远兄商量。”
美髯公四下扫了一眼,缓缓道:“郭长空郭兄有空没有?”
凶将双朝天王郭长空宏声应道:“郭某人闲得很!”
美髯公点点头说道:“那就辛苦郭兄一趟,进城看看如何?”
凶将答得一声领命,转身大步出寺而去。
公候这种做法,用意至显。将相卿尉中,相与卿,只差一级,卿级人物,伤得如此之重,相级人物,能否克承重任,实在难说。
凶将郭长空离去后,美髯公命各人退回居处,静候复会通知。富国侯则命恶尉蔡大娘,带领两名女婢,将迷魂娘子移去后院静室。迷魂娘子眼下两粒长青丹,情况已见好转,不过尚不能开口说话。
整整一天,在等待中消磨过去——
落日时分,凶将郭长空回来了与迷魂娘子境遇相似,也是给抬送回来的,一息奄奄,气若游丝,一袭天蓝长袍,几为血水湿透,受伤情况之严重,比起迷魂娘子,还要可怕数倍!
妙手卿神愉高乐仁哺南道:“怎么样来的,怎么样去。这半瓶长青丹,不会姓高了,倒不如我姓高的,自己去挨上一掌,反而来得痛快!”
公候房中,顿形紧张起来。
据跟随凶将出去的一名部下说,那和尚果然就是那位衡山掌门人,了尘和尚!
可是,这位衡山掌门人,某一部分机能已被点断这一件事,公侯及智男,全都清楚,这和尚凭什么能在短短数十天中获得这一身,近乎神化的武功成就呢?
关于这一点,答案显然只有一个!
不过,在目前,大家似乎都不愿去往那上面想,虽然很肯定,但因为一来碍于身份关系,再者其中亦有部分疑点,无法加以解释,公候既不愿明白地提出讨论,他自然只有稍作观望再说了!
在公侯相向无言期间,霹雳子金鹏举曾三番两次,差行空天马过来,向公侯讨令出战理由是事情发生在岳阳地面,他金某人不能不管!
此一请求,同遭公侯所否决。公侯之意,无疑认为区区一名衡山掌门人,如果竟劳动五爵中子字辈人物出面,胜之不武,败足取辱,一旦传播开去,将置两榜人物的颜面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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