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拢岸,两男纵身一跃而上,美髯公迎出一步,高声道:情形如何?”
勇男溜了智男一眼,没有开口。
智男孙弃武缓缓说道:“假如美髯公想弄清那贼秃究竟具有几分火候,底下该金鹏公,或是言、孔、奚、蓝四位中的哪一位前去试试了!”
美髯公怔得一怔,瞠目愣然道:“老弟的意思……”
智男缓缓接着道:“我跟一德兄,已合力领教了那贼秃一掌,发觉我们男字辈的人物,对这厮实在无能为力!”
富国侯抢着问道:“那和尚离去没有!”
智男摇摇头答道:“这厮在短期之内,大概是不会离开岳阳的了!”
富国侯一哦道:“何以见得?”
智男平静地道:“因为这厮已把客栈中的房钱预付到本月底!”
富国侯大感意外道:“贼秃居然固定住在一个地方,公开等候两榜中人登门印证?”
智男苦笑了一下道:“大概是的吧!”
美髯公脸色一寒,沉声说道:“弃武,你将经过说得详细点!”
智男点点头,接着说道:“昨夜,约莫三更左右,我们进入城中,先找着一间栈房歇下,经向栈中伙计打听之结果,知道贼秃就住在过去一条街的永春栈……
富国侯插口道:“客栈伙计何以知道得如此清楚?”
智男苦笑道:“今天岳阳城中,有谁还不知道这位衡山掌门人之大名?除了冉女侠和长空见,这两三天来,据保守之估计最少已有八人,先后死伤在这厮手上,其中包括少林、武当、华山三派之掌门人,丐帮两名长老,以及六异中的哼哈二怪另一人是个蒙面女子,来历不详。
富国侯又问道:“这几起事件,都是人先惹他,还是他先找人?
智男耸耸肩头:“这就难说了,他走在大街上,大模大样,摇而摆之,旁若无人,这种情形,不管看在谁眼里……”
富国侯点头道:“好,你说下去吧!”
智男顿了一下道:“今天早上,我跟一德兄,找去大春栈据栈中伙计说,贼秃已经去了岳阳楼,我们找去岳阳楼时,贼秃正自一人据案独酌,在事先我们业已约定,待会儿跟贼秃过手,量力而为,决不勉强,当贼秃被我们喊下楼座之后,我跟一德兄,并肩而立,四掌齐发,贼秃不慌不忙,肥袖一拂,便以一股无形劲气迎面擅过来,我跟一德兄自知不敌,招呼一打,同时退下,怪的是贼秃亦不追赶,我们转身,他也转身,又登楼喝他的早酒去了!”
美髯公颔首道得一声:“好!”
接着转过身去,向身后众人手一挥道:“大家结束一下,乘坐我们这两条船,今天夜里,一起过去!”
辛维正找着一个机会,向智男悄悄问道:“孙侠刚才有没有说漏一些什么?”
智男含笑点头道:“有。”
辛维正低声道:“孙侠为何不将实情全部说出?”
智男两手一摊道:“这是非常简浅的常识,谁也不难想得到,但大家都避讳不问,叫孙某人何从说起?”
辛维正笑了笑道:“如果现在有人问,还不算太迟吧?”
智男点点头,沉重地道:“不算迟--那是拳王胡奕中‘太阳神拳’中的一式‘化石炼金’!
辛维正并不意外,霎霎眼皮,又问道:“就只这一式?”
智男仰脸悠悠道:“即此一式也就够瞧的了!”
气蒸云梦泽
波撼岳阳城
盂浩然描写洞庭湖的这两句五言绝唱,如用来形容一公一侯率众渡湖,可谓允当之至。
十二日凌晨,两艘豪华楼船,分别飘扬一面三角旗,自君山方面,缓缓驶来,两艘楼船尚未靠岸湖堤上已然挤满如蚁人潮,这些来自天下各处的江湖人物,无不以争睹两榜群英之真面目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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