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大惊失色,齐惊呼道:“不好,这是拳王的……”
富国侯葛平章蓦地大喝道:”金兄快退,千万不可硬撑!”
霹雳受告在先,自然不会妄逞匹夫之勇。闻声是尖一点一个斜掠,飘身退出三丈许!
那般滚滚气涡,来势不衰,继续向公侯等人立身处,汹汹卷来。
美髯公银丝飘动,凤目含威衣袖一展,一道气动,应手而出,只听砰然一声大震,劲气四散,顿告停歇。
了尘和尚一招扬威,既无得色,亦不退定仍然愣愣地站在那里,如泥塑木雕一般。
美髯公转向四伯,目光一扫道“想请四位中的两位出去一下哪两位有意思?”
糊涂伯眯着一双血丝眼,东张西望,像在找人,也像在计点此刻在场之人数,对美髯公之征召,听如不闻。
河东伯捻着山羊胡子,自语哺南道:“我那黄脸婆子要听到我又跟人动手……唉,这全是王八害人,不将那几本烂册子,在死前烧掉。”
墨手伯向怀中揣去道:“老夫愿意算一个,不过得等老夫先将这两枚汉代古钱藏好。
好大伯肚皮一挺道:“两人出去,反而碍于碍脚,同时老夫亦不惯与人联手,要就由老夫一个出去,否则老夫宁可让贤!”
美髯公忽然摆手道:“四位且慢!”
接着转向智男问道:“孙老弟有何意见?”
智男聚音低声道:“髯公不难从贼秃那双发直的眼神看出,贼秃之神智,显受药物禁制,如弃武猜测不错,盗宝之人,必在我方刻下行列中,这个和尚,不过是个可怜的试验品而已。四伯中若只派一人出去,结果可能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若一下派出两人,则又恐一发难收,不易留下活口。
美髯公传者问道:“然则怎办?”
智男肯定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真象未明之前,我辈两榜中人,谁也无法脱嫌,四伯自亦不能例外。如果涉嫌者为四伯中某一位,适又受遣出战,则更无生擒此秃之望!”
美髯公微感惑然道:“依老弟之……”
智男迅速接下去道:“所以,弃武认为,为兼顾计,应即传音下令四伯,吩咐他们四位,从现在起,暗中监视诸人之行动,见有可疑者,立于拿下。髯公则转而留意他们四位,如此行来,方可万无一失!”
美髯公诧异道:“那么谁去对付这和尚?”
智男低声说道:“我们那位辛维正老弟,他说他有自信可以缠住贼秃,另请葛平老伺机出手,这样可望将贼秃生擒……”
美髯公蹙额道:“如此岂不……”
智男沉声说道:“这样做也许有失葛平老之身份,不过除此而外,已无良策,再说,此秃业已连伤多人,生擒造成必要,此乃从权之计,尽可不必计较!”
美髯公点点头,立即转过身去,将此一计划,告之富国侯。
智男竖起脚尖,向后面喊道:“维正老弟何在?”
辛维正故意大声问道:“孙大侠何事见召?”
智男招招手,说道:“你过来一下,髯公有话要问你。”
辛维正漫声答道:“晚辈来啦……”
智男与辛维正这番对答,看来好像是废话一堆,其实这番做作,乃两人预先排定的计划之一!
因为,美髯公要将命令下达四伯,非三言两语所能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使用传音方式,亦难免不引起他人疑窦,他们现在这样一个喊,一个答,分去众人心神,就不会再有人去留意美髯公的举动了!
辛维正慢吞吞的走上前去,美髯公的命令,恰好下达完毕。
智男含笑朗声问道:“老弟说你以前见过这和尚?”
辛维正点点头答道:“见过一次。”
智男手臂一托道:“那么再烦老弟过去,问问这和尚,他这一身武功是从何处得来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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