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辛、李两人人室,那儿名武士全都精神一振。其中一人抢着笑喊道:“老张,你那媳妇儿肚子大了没有?”
行空天马李吉冲对他刻下所冒充之扒灰张,已下过一番揣摩工夫,知道遇上这种调侃,应该怎样答复。
当下佯作不悦状,含笑叱道:“去你妈的!”
众武士哈哈大笑,另一人道:“小钱,别吵!老邢好不容易才能来一次,去弄点酒来,大家叙叙倒是真的,大头近来怎么样?”
辛维正接口道:“样样好,就是少个媳妇儿!”
众武士又是一阵大笑。石屋中之气氛,登时融洽起来。就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辛、李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魔帮总舵之现状,摸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驴男独孤阳召见二人问话。二人信口胡编了一段,那位驴男,眼球浑浊,眼睛发黑,不时转过去打呵欠。他见事态并不如何严重,容得二人将话说完,立即挥手道:“好,好,继续留意,有进一步发现再来报告!”
这正是辛、李二人所希望的结果。驴男待二人离开,也不向上转报,径自登床寻他的好梦去了。
辛、李二人回到渡口,向富国侯陈述此行之见闻。从那些三等武土口中,他们获知:帮主煞相及十一名太保,均已入关。这显然是玲玲那丫头最后一道小报告的功劳。换句话说,目前魔帮中防范松懈,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大好机会!
富国侯沉吟道:“可是,那座石宫怎么办?我们主要的目的,是在雷定远那厮身上。石宫深处山腹中,必有进出之秘道,如任那厮跑掉了,纵将那批喽罗扫数杀光,不是照样留有无穷之后患?”
辛维正点点头道:“的确是个问题。”
行空天马插口道:“在人手方面,也伤脑筋。除去煞相、十一名太保、好大伯、绝驴二男等人不算,单是七等武士,就有二三百名,这些家伙武功虽不高,但一朝行起事来,总不免碍手碍脚……”
富国侯抬头问道:“没有听到墨平伯之消息?”
辛维正摇头道:“没有。”
行空天马道:“那些武士们也在奇怪,说是老鬼无缘无故失了踪,以后就这样没了音讯。
大概玲玲那个丫头的一通报告生了效也不一定。”
富国侯点头道:“那老儿身手不弱,如此一来,倒是去掉一大阻碍。关于髯公,那些武士怎么说?”
行空天马道:“据说髯公带来十名弟子,只跟乌皮金刚交手一合,便将乌皮金刚格毙当场。最奇怪的则是髯公得手后,竟然一句话没说,便领着一干弟子走了,谁都猜不透其中原故何在?”
富国侯神色一黠,轻叹道:“可怜的齐老儿……”
正在说着,辛维正忽然伸手一指道:“那边来的好像是,啊!潘男和邓男,奇怪,前面走的,像是小唐,二人为何要将小唐这样押在前面走?”
富国侯冷笑道:“当然是想有人带路!”
辛维正一怔道:“葛老意思是说,潘、邓二男此行是打算投靠魔帮?”
富国侯一叹道:“你以为这两个家伙是好人?”
他们说话之处,是在河边林中,能将两边官道看得清清楚楚,走在这道上的官人,却不易发觉他们的存在。
这时,辛维正一听二人有为虎作伥之嫌,便想迎出去跟二人斗上一斗。富国侯伸手一拦,低声说道:“脸皮没有撕破之前,二人尚有利用余地,暂勿声张可也!”
口中说着,待三人来至近前,缓缓踱出去高声招呼道:“倪、戴二兄何往?”
潘、邓二男微怔止步,脸孔同时一红。
小灵猿喘着叫道:“他们”
富国侯沉脸喝道:“轮不着你开口!”
潘男倪子都连忙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听说雷定远那厮近来变本加厉,专跟过去的两榜中人作对。小弟、戴兄,有意找上门去,将那厮好好教训一顿;但苦于不悉路途,昨天正好碰上这位老弟,他说知道怎样走法,小弟与戴兄,为防这位老弟有诈,乃将他点了部分穴道,也许是我们太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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